小貝被白玫綁架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司屹川並沒有讓身邊的人知道,同樣包括段英奇。其實最初的目的是,要瞞住爺爺。
段英奇接到肖助理的通知後匆忙趕到城堡,路上聽肖助理簡單地說了這件事,又驚訝又憤怒。
那個白玫是瘋了不成?為了達到目的居然不擇手段,連和她關係最好的小貝都要害,簡直是喪心病狂。
段英奇也算是看著小貝長大的,對她十分疼愛。一來到城堡就立即和司屹川碰頭,盡心盡力地出主意,和司少商量著如何最快捷有效地查出小貝的下落。
商量出好幾種辦法之後,段英奇把最擔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白玫在這三天裏,一直忍著不去接觸小貝,那麼我們想通過她去找人,困難度很大。”
司屹川聞言,頭又痛起來。
自從在前兩天那場暴雨中撞傷額頭,腦袋總會偶爾地痛一下,有時是隱隱約約地疼。
但是這種疼痛,並不影響他清晰高超的思維能力。
“如果白玫能忍著不去看小貝,也不聯係任何人,我反而更放心。這樣代表她沒有機會去害小貝。”司屹川沉聲說:“就算她打電話,我也有信心迅速鎖定任何與她聯係的號碼位置。我最怕的是,她不通過網絡去聯係與她接洽的人。”
現在快遞事業發達,對方通過曲曲折折的渠道方式,利用不同城市間的來回轉折傳遞信息;或者隨便找個陌生人,塞點錢讓他幫忙寄出所需要的東西,這樣想查到寄出源頭,非常艱難。
還有,以司家和段家的能力,想找個會活動的人,非常容易。可是白玫敢帶走小貝,就一定有非常隱秘的藏身處。如果她把小貝往哪個地下道一扔,就對她不管不顧,他們要找到小貝就難過登天了。
段英奇稍稍一細想,就明白司屹川的擔憂不無道理。他說:“不管怎麼樣,我先把人力發散出去,什麼商店角落什麼地下水道,都讓手下的人去翻一遍。隻要時間充足,就算地下的老鼠洞我都能找出來。”
司屹川沉聲道:“眼下隻能這樣了。”
話音剛落,又一波疼痛朝腦海襲來,他不由皺緊了眉心。看來,得找個時間到醫院做個檢查。
段英奇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司屹川擺擺手,“前兩天去看喬楚時正趕上下大雨,看不清方向出了點事故,腦門磕了一下。”
“你去看喬楚了?”段英奇試探地問:“還是下著暴雨的天氣去看她的?你們……和好了嗎?”
司屹川點點頭,想到那個目光清澈的小女人,清冷的眼裏才有了點笑意,“再不和好,隻怕我以後都哄不好她了。”
“哄不好?”段英奇覺得這個詞有些新鮮,“想不到驕傲自負的司少,也有要哄女人的一天?”
本以為說這樣的話司少會著惱,不料他不但不惱,嘴角還揚著幾分十分詭異的,溫柔的弧度,“那個女人,值得我去哄。”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段英奇還清晰地記得前幾天見到喬楚時,她臉上的灰敗和絕望。他那時還想著等時間久一點,好好地去勸勸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