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卻像聽不明白這逐客令,反而走到喬楚麵前,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喬楚,“你看看,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原來,她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喬楚看日期,還是今天早上的。
白玫親自替她把報紙翻了幾翻,一個醒目的標題突然出現在喬楚的眼前。
“經曆十多年癡心守護,白家千金終與司少修成正果,於三日後大婚。”
那一刻,喬楚的聽覺好像失靈了,所有的一切都像在遠離她。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白玫的嘴巴開開合合,聲音就像從遙遠的世界傳過來,她聽都聽不真切。
喬楚突然覺得好厭倦,她叫來阿竹,厲聲說:“把這個女人給我轟出去!”
她表現得這麼冷靜,完全沒有意料中的慌張失措,白玫有些意外。但是她還是很快就看清了喬楚眼中那抹脆弱,她嘴邊的得意之色不由擴大了。
“你就裝吧,總有你哭的時候。”白玫對喬楚的不客氣絲毫不在意,不用阿竹動手,自動轉身而去,像隻開滿屏的驕傲孔雀。
阿竹很討厭這個一來就把少夫人弄得失魂落魄的白玫,朝她的背影狠狠地哼一聲,又重重地把門關上,才跑回喬楚的身邊。她著急地問:“少夫人你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馬上就去叫醫生。”
“沒事。”喬楚終於開口,卻像耗盡了一生的力氣,機械地說:“不用叫醫生,我沒事。”
其實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鎮定。
真的很恐懼。
怎麼可能不怕?
早就應該窺見這樣的結局的,她太貪心,以為隻要自己足夠堅持,隻要司少肯愛她,他們就可以攜手一生。
卻原來,橫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止有治不好的病。
司少,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誤會我冤枉我,推遲我們的訂婚禮,這些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可是,你怎麼可以去娶別的女人呢?
你這樣,叫我以後怎麼原諒你?
阿竹見喬楚的表情太奇怪了,彎腰撿起那份掉在地上的報紙,突然像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大呼小叫起來,“少夫人,這個司少是我們知道的那個司少嗎?他為什麼要娶白家的千金?白家千金是誰?他不要你了嗎?”
報紙上,不但有標題有內容,連司屹川和白玫相似而笑的照片都登了出來。雖然隻有側臉,但阿竹自認這世界上還沒有誰能有司少那份神采,很容易就認出他。
可是喬楚卻像沒有聽到她的呼叫聲,隻是呆呆地看著虛空中的某一點,整個人毫無生機。
“少夫人你說話呀?司少為什麼會和別的女人結婚?”阿竹替她不值,恨恨地說:“肯定是剛剛那個女人搞的鬼,我去把她追因來,問下清楚!”
“結婚?”喬楚麻木地說:“哦,我知道了,司少要結婚了。”
“少夫人。”阿竹都快急哭了,“你別這樣,司少這麼寵愛你,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先不要著急,先問清楚好不好?”
“對,他是有苦衷的。”喬楚也這樣對自己說,可是這句話毫無說服力。
司屹川是江城的霸主,這世界上恐怕還沒有出現能逼迫他的人吧?
喬楚都不知道這天是怎麼度過的,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