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馨一路踉踉蹌蹌,身後很快就傳來咒罵和腳步聲,麥馨急的快要哭出來。
這一切都是拜她的好父親所賜!拋棄母親不說,連醫藥費也不願意給半分錢,現在就連她在這家會所工作也要找人來阻止!
她顧不上許多,連忙抖著手刷開了身旁的一間客房門。
她在這裏打工,所以她能刷開任何房門。
房間一片漆黑,安靜至極。
依稀看見床上空無一人時,神經緊繃的麥馨稍稍鬆了口氣。
她被下了迷藥。
她必須盡快讓自己清醒,否則就算逃脫了魔爪,也難保不會出事。
她跌跌撞撞推開浴室的門,慌亂擰開花灑的冷水,徑直踏進浴缸
“啊”
“呃”
浴缸裏不僅有水,她還一腳踏在了一個人的身體上,繼而摔倒在那人身上
她驚悚的慘叫聲和一個低沉的悶哼聲,交織響起。
緊接著,她的腰便被一雙大手死死掐住,耳邊響起一道森冷的喝斥,“放肆!滾出去!”
麥馨都來不及解釋,便被男人狠狠扔出了浴缸,摔得她眼冒金星。
“對不起我我馬上出去”
麥馨掙紮著爬起來,卻不知她酥酥軟軟的嚶嚀聲,對正煎熬在情念裏努力靠意誌力克製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摧毀他全部理智的炸藥
幾聲粗重的呼吸過後,男人忽然破水而出,把已經爬到門邊的麥馨重新扔進了浴缸裏。
他涼涼的肌膚和堅硬的觸碰,令麥馨的抵抗,很快綿軟下去。
一種從沒體會過的渴望難耐,正席卷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可她依舊保留著最後兩分清醒,掙紮乞求,“求你放過我求”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被男人無情撕裂
麥馨是被凍醒的。
睜開眼,發現自己被裹上了浴袍,卻依舊躺在浴缸裏。
水已經放空,缸底殘留著絲絲紅色的斑痕。
她茫然望著那些血跡,愣了許久,直到滴下的淚珠把那些血溶化,淌走她才緩緩起身。
她髒了。
再也配不上心底最愛的那個男神,她名義上的未婚夫了。
麥馨蒼涼地笑了笑。
反正那個男人,也從來瞧不上她,她以後也就不用心存幻想了。
她胡亂抹了把眼淚。
失個身而已,沒必要矯情到要死要活的。況且她還有媽媽要照顧,她不能垮
她頭重腳輕地走到客房座機旁,給同在這裏打工的閨蜜方櫻子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送身衣服過來。
而就在麥馨撐著劇痛難忍的雙腿,步伐艱難僵硬地走出這家會所大門那一刻,躺在自家豪華房間裏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總,您醒了。”
容澈皺皺眉,昨夜的一幕幕迅速在腦海裏閃過。
他被他的大哥算計了
他慶幸自己的控製力算是強的,才沒讓大哥如願,強上給他安排的那個女人,再爆出私生活糜爛的醜聞,徹底被踢出集團
但是,他昨晚還是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個一心逃離苦苦求饒的女孩,絕不會是居心叵測的人
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他看著手下高謙,“那個女孩呢?”
大哥是有多恨他,竟下了那麼強的藥,他竟會在事後陷入昏迷!
容澈心底一片寒涼。
高謙恭敬道,“屬下以為那個女人無關緊要,就把她留在了房間裏。”
他是在接到容澈消息後以最快速度趕過去的,當時容澈不省人事,他哪還顧得上管那女人!
眼看容澈黑了臉,高謙立刻補充道,“不過您如果想找她也很容易,您手裏昨晚一直攥著她的工牌,我幫您收好了。”
他說著便把一張小小的金屬銘牌遞上前。
容澈看著那上麵的名字,唇角微揚。
方櫻子。
很好聽的名字。
“馬上聯係金灣會所,就說我要見方櫻子。”容澈果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