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滿川呆呆地聽他說著,感覺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量有點大,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指了指自己,捂住自胸口,“你你、你幹嘛?你原來對我有過那種想法?!!”

顧綏抬眸看他一眼,坦誠道,“也不完全是,隻是你們是我以前喜歡的那種類型,所以還是會多些好感。這件事情,顏尋也知道。”

“所,所以呢……”

季滿川話都快說不利索了,他現在想想之前在綜藝裏的時候,他經常無意識地跟顧綏勾肩搭背的,顏董的表情就看起來很不開心。

現在想來,他還真被當成情敵了?還是那種勾搭有夫之夫的小三兒?

季滿川不可思議道,“你原來早都和顏董在一起了啊,那怎麼還不避嫌啊?”

他想,在顏尋眼裏,他和夏言也就相當於是平常人眼中老婆的異性朋友吧,可節目裏麵顧綏確實很照顧他倆。

“就算要改,也要給我些時間吧。而且,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改的,我並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顧綏感覺到一種無力感,他覺得最不太能接受的地方就是這兒。青年的占有欲太強了,強到讓他感覺到被拘束,他本來就是任性自由的性子,現在有些像是被禁在籠中的鳥,為了安逸要放棄許多事情。

季滿川聽他說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八卦地問了他一堆問題,例如什麼時候和顏尋在一起的,吵沒吵過架,以及顏尋到底哪兒拘束著他的了。

顧綏選擇性地說了,隱瞞了他們前世的事實,說,“其實他也沒有太管著我,隻是,有時候我去找你,或者夏言,回來得晚了點他會不開心。不開心就不開心吧,還不說,自己一個人別扭,臉上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夜裏不知道怎麼……”

顧綏說著說著,感覺這話題有點難以啟齒,含含糊糊地直接轉到另一個話題,“總而言之,我自從收了心和他在一起之後,沒有再和其他人有過什麼曖昧了。但他不是很願意信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講清楚……他還是更願意相信他看到的。”

季滿川沒聽他說完,已經點頭,接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

顧綏說得口舌有點燥,喝了口水,便聽到季滿川幽幽地說道,“我也不說假話安慰你了。我覺得,你好像有點渣。”

“……咳。”

顧綏差點被嗆到,“你說什麼?”

季滿川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當代陳世美,也不給他拍背,像是要讓他自己反思,“你不是挺厲害的麼?平時管我們都一套一套地,連穆姐都說你有主意,看得清,但怎麼到了自己的事兒上就跟個傻子似地呢。”

季滿川撕開一袋薯片,邊咬邊說,“你說的那些我也都聽了啊,但我覺得顏董沒什麼不對的,他隻是不夠信任你而已。你……你自己怎麼不想想你哪兒能讓人信了?”

“我怎麼不能讓人信了?”顧綏都要被他氣笑了,“我看起來有那麼不老實麼?”

“那不是你自己說的嘛,你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小情人的,你是不是有前科,說!”

“有,那又怎樣?”

“那你跟顏董解釋為什麼會有那些情人了嗎?”

“他……”

顧綏下意識要說他不會介意的,話音卻戛然而止。

以前的事情都是顏尋在單方麵向他坦白,他很少對顏尋說什麼。他以為青年足夠聰明,以為他們的感情早都已經牢固,不需要自己再解釋些什麼,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顏尋,也許從剛開始就從未對他放心過,他隻是一直在委屈自己接受這個‘劣跡斑斑’的他,他們的感情到現在還是蒙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