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上了,人也給他上了。
季滿川那天迷迷糊糊地在睡覺,忽然感覺有人在摸他,然後是冰涼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粘粘乎乎地開始啃他的脖子,弄得他有點癢,還有點說不出來的麻。
他撐著睡意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卻是柳默,嚇了一跳。正呆楞著,看到柳默清俊的臉上蒙上笑意,那雙淺色的眸子如霧一般,朦朦朧朧地,在他耳邊說,“一炮上王者。”
“!!”
季滿川睜大眼睛,有點難以相信這話是從柳默嘴裏說出來的,但柳默說的卻一本正經,沒有絲毫揶揄的意思,聽起來曖昧黏人卻不是褻玩。
季滿川嘴唇剛分開,想要說什麼,被他湊上來的唇堵住。
柳默的舌頭鑽進他嘴巴裏,很靈活地勾住他的舌,季滿川大腦一片空白,被吻了多久都忘了,隻覺得呼吸急促,都快沒氣了的時候柳默才放開他,還問他,“小滿哥哥,感覺好嗎?”
“……”
季滿川捂住自己的唇,終於後知後覺地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他的初吻,被人這樣給奪走了?
“咣當”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隔著門板屋裏傳來了季滿川惱羞成怒的聲音,“好個屁!”
被推出門外的柳默看著緊閉的房門,身上沒帶手機也沒帶鑰匙。但任他再怎麼說某人就是不開門了,把他扔到寒風裏,戴上了耳機恨恨地打開遊戲,卻因為心裏一直想著那件事兒,一整晚被殺了不知道多少次,還被舉報了。
二天早上,季滿川出門去丟垃圾,一開門,被門前站著的柳默給嚇到了。
“你,你一晚上都在外麵?”季滿川看著他眼下淡淡的烏青,有些不可置信地問。
“嗯。”柳默點了點頭。
季滿川心裏忽然有點不是滋味,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明明房子是他們兩人合租的,但他卻把柳默鎖在了外麵,但……
季滿川想到昨天他做的事情,氣衝衝地,“你做的太過分了!”
“嗯?哪裏過分?”沒想到柳默居然好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裏錯了,隻是問他。
“你,你……你怎麼可以親我。我又不是gay。”
“那你被我親的時候反感嗎?”
“……”
季滿川想了想,“其實也沒有。”
“那你不是gay,但是你喜歡我,不是嗎?我們試試吧。”
季滿川下意識想說自己不喜歡他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柳默親過來的時候他好像真的不抵觸,還覺得那感覺挺好,但是,“我……不行!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
“說不行就是不行。”
“我們試試吧。”
“不試!”
“就一下好嗎?”柳默看著他,目光溫柔得能膩死人,“不試一下你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呢?”
“……好吧。”
他們就這樣糊裏糊塗地在一起了,起初相處得好好地,,但慢慢地時間長了就發現兩人生活中的分歧有點多。柳默有潔癖,凡事都要做到完美,但季滿川不修邊幅,得過且過,他們兩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每都要吵到顧綏和柳浪那裏,顧綏都不知充當了多少次他倆之間的感情調解師了。
其實,隻是季滿川單方麵地和柳默吵,柳默這種人,就算是有人當麵罵他也能麵不改色,漠然旁觀。
“他每次都是這樣!跟我說哪裏做錯了之後,我就必須聽他的,我要提出不同的意見,那他就不理我了你知道嘛!他居然敢不理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還說讓我反省。我他媽知道我該反省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