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爭取一下。”蘇梨恍然,一雙眼睛幾乎彎成了新月。

難怪那年安城一中的自招來了個開門紅,那年各大高校都增加了自招名額,一中的名校升學率漲勢喜人。

因為校慶,周五沒有上晚自習就放學了。

看完周五的新聞聯播,景母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把抱枕往景父懷裏一塞,麵朝景父坐在沙發上:“老公,今天上午你猜誰來送的資料?”她也沒等景父回答,自顧自地就往下說,“就樓下蘇梨她媽,到我辦公室送資料,我才知道她家閨女和景時一樣參加了數學聯賽。”

景父嗯了一聲,問旁邊坐著的景時,“那小姑娘怎麼樣?”

他們倆夫妻想一出是一出的,景時漫不經心地回答:“挺聰明的,數競的老師很看重她。”

“對吧對吧。”景母興衝衝地繼續往下說,“那閨女是真的水靈。”

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捧著臉得意道:“不過還是咱們兒子最帥了。今天校慶,陳灃他媽一直找我套話,我就看不慣他家那副世故的樣。要我說,咱們家兒子往那一站,不知道勝過人家多少倍,和樓下那小丫頭站一起還挺登對的。”

景父咳嗽了一聲,給景母使眼色:“景時還在邊上呢,說這些多不好。”

“好好好知道了,讓景時忙別的事不就好了麼。”

景時這時已經起了身,慕斯跟在他身後進了書房。

慕斯快要臨產,大腹便便,行動緩慢,跟著到了書房就找了個舒服地躺下了。

·

企鵝上跳動著一個圓潤的大梨子。

景時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點開對話框。

好大一顆梨:在不在?我有問題要求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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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寫了會作業,又去做了幾道競賽題。

前半部分是填空,後麵都是需要寫求解過程的大題,複賽的時候她就是在這上麵栽了跟頭。

等她乖巧臉仔仔細細寫完題目,就發現時間不夠用了。

差點沒把筆頭給寫出火來。

想起景時說的高三自招的事,又想起他說可以隨時問他問題,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信息發過去,蘇梨就盯著屏幕等回複。

過了一分鍾,那邊敲了一個“在”過來。

蘇梨組織了一下措辭,想把問題打下來,又發現簡簡單單一行字形容不出,又發消息問:“能語音嗎?[乖巧.jpg]”

瞅著屏幕上一臉矜持乖巧的小人,景時好笑地搖了搖頭,給她發去了一個語音邀請。

蘇梨接受了邀請,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電腦裏還播著音樂,忙不迭去關。

可還是給那頭聽到了一點勁爆又銷.魂的歌詞。

“……”蘇梨恍若無事地輕咳幾聲,問道,“聽得到我說話嗎?”

“……聽得到。”

蘇梨隱約聽見景時好像被她放的歌曲噎住了。

反正不是中文,他也聽不懂。

“剛剛在做題,碰到點問題。”蘇梨冷漠地把之前的小插曲揭過,“我做卷子的時候,明明是會做的,前麵留給後麵的時間也是夠的,結果寫完證明過程,後麵就不太來得及了。”

“你是不是寫得太詳細了?”景時立刻聽出了問題,一語道破。

“大概是?”

“不需要把每一步寫出來的,你需要掌握什麼是得分點,老師批卷的時候是看點給分的。”然後,景時把自己歸納的得分點都條分縷析地講解給了蘇梨。

比如什麼是可以省去的,不必要的過程,什麼是必須要寫的,什麼可以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