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你和沈北川的時間是追不平的,你很年輕,將來會是個很好的男人,樂觀,積極,上進陽光,會遇到很多好的女孩子,等到時候你就知道現在的你做了一件多麼滑稽可笑的事情。”
將近十歲的差距,現在可能感覺不到什麼,可是她五十歲已經徹底告別了年輕的皮囊時,他才四十,男人最好的年紀,等那個時候如果身邊的人真的是她,恐怕蕭琰會後悔的要死。
蕭琰眼底極力想要掩藏的傷在聽到她對自己感情下結論的瞬間變成了憤怒,有力的雙臂突然伸出,將她壓倒在一旁的床上,“在你看來我是滑稽可笑嗎?”
夾雜著怒氣的質問讓喬初淺心跳差點飛出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如同豹子一樣的蕭琰,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可能會被分分鍾吃掉,連骨頭都一並吞噬掉。
緊張到有些發白的唇瓣繃緊,手已經摸到了兜裏的防狼棒,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轉向一旁的黑白照片。
“蕭琰,你難道想讓你爸爸媽媽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他們是警察,是英雄,你要讓他們看著你變成一個他們活著時所痛恨的那種人嗎?”
即將壓下去的身體僵在半空,蕭琰臉色瞬間難看的厲害,複雜的情緒在他臉上不斷揪扯的出現,隨時可能壓下來的危險突然遠離,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到在床上的她,語氣嘲弄,“如果我爸媽活著,我也想知道他們到底痛恨什麼樣的人。”
“......”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危險解除,喬初淺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從床上爬起來,躲到一邊稍微安全一點的地方,拉開和他的距離,眼裏都是警惕。
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刺進了他剛剛被錘子鑿的不成樣子的心髒,看不到出血,卻疼的要命。
哐當!
喬初淺看著被摔上的房門,沒來得及鬆氣,心就再次揪了起來。
因為房門被反鎖了。
“蕭琰,你放我出去!你是學法律的,你應該知道私自囚禁一個自由人是什麼樣的行為。”
雙手用力拍打著房門,可是卻一個字的回應都沒有得到。
怎麼辦?
他難道要用這樣的方式囚禁自己?
蕭琰上了樓,腳步沉重不說,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疼的鑽心。
將自己關進臥室,外麵的陽光已經透過窗照了進來,冬日的暖陽在清晨溫暖的那麼令人心醉,可他卻覺得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裏。
好冷!
“你想成為你父母活著的時候痛恨的那種人嗎?”
喬初淺質問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響,他跌做在門口,渾身無力,如果爸爸媽媽活著,知道自己雙手沾上了毒品,恐怕會用槍直接槍斃了他。
他不怕死不怕槍斃,隻要能換他們能活過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打在雪白牆壁上的黃色光芒變成了亮白色,地上都是空了的啤酒罐子,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跌坐在地上的蕭琰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漸漸清醒了過來。
垂在地上的雙手攥緊,充滿頹廢疼痛的目光已經恢複如初。
他好不容易換來的72小時,不應該就這麼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