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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心裏豪言壯誌地說一定要讓陸昂無罪離開, 但她還一點應對的頭緒都沒找到。
既然找17號球衣行不通,果然還是要把重點放到目擊者上嗎?
熊小時靠著沙發,抱著膝蓋坐在何閱家的地毯上,拿著筆仔細看證人筆錄。
說起來, 這次的調查結果, 靠的竟然全是口述,一份照片或視頻證據都沒有。但凡有一份照片或視頻證據, 案子的難度就能大大降低了。
看了很久, 她的筆尖突然落在一行。
一個當時在操場鍛煉的女學生說,身穿17號球衣的男人走進陽台時, “把掛在晾衣繩上的、碰到他頭的空衣架往一邊撥了撥”。
熊小時把那行筆錄劃了劃, 拿出她上周和何閱去學校時拍的一遝照片。
陸昂他們宿舍的人個子都高,所以晾衣繩係得也高, 何閱筆直站在陽台,頭頂離空衣架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
陸昂的身高是192cm,隻比何閱稍微高了一丁點, 按理說也不可能被空衣架碰到,怎麼會出現“把碰到他頭的空衣架撥到一邊”這種目擊證詞?
熊小時快速地往後翻了翻,但筆錄中隻有她一個人提到這件事,而且因為角度問題,她看到的也不一定準確,所以這一點就被忽視了。
熊小時想了想,決定聯係一下其他的現場目擊者,看他們中還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點。
但電話一個個打過去, 一聽到她是陸昂的律師,對方不是遲疑地“啊……時間上不太方便”,就是推脫地告訴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好容易有個願意和她對話的大姐,對方卻說要先加微信,等晚上有時間再聊。
熊小時隻能按大姐給的號碼加了微信,等待著她的通過。
忙活完,放下手機,熊小時抬起頭,才發現何閱抱著辛巴的腦袋、一人一狗都在看她。
熊小時對上何閱的眼睛,莫名就有點害羞。
她小聲問:“怎麼了?”
何閱懶洋洋地看著她,聲音低低的:“就覺得你漂亮。”說完就按著地毯靠過來,微側著頭吻上她的嘴唇。
嘴唇碰觸後,他稍微得離開一點,看了看她的眼睛,微微喘息著又傾身吻上去。
每一次接吻都很輕很淺、如同蜻蜓點水,但是一下一下,永不停歇。
在一次次漫長的接吻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從坐著接吻,已經變成了熊小時仰麵躺倒在何閱身下。
她的動情根本就掩飾不住。
即使努力控製著不要喘息,但眼睛下麵那一抹潮乎乎的紅暈卻完全露在何閱的眼裏。
眼睛也是水汪汪的,仿佛隻要他再稍微地用一點力氣,她就會哭出來。
辛巴早就被他丟到一邊,無聊地走回窩裏捂著臉趴了下去。
何閱的左手摩挲在她襯衣內細嫩的腰肉上,拇指微微用力,陷進她的肌膚裏。
“叮叮叮!”
熊小時的微信好友申請通過的消息聲響起,她一個激靈拍開何閱,連忙轉身去拿手機。
何閱被她推開後,瞟了她一眼,然後仰麵倒在靠墊上,四肢無力,眼神生無可戀,一副老子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的樣子…………
熊小時拿起手機,後知後覺地轉過頭,謹慎地看了看何閱。
迅速思考後,她抱著手機倒到他的小臂上,滾呀滾,滾到他耳邊。
“你也知道,這個案子跟熊澤有點關係,所以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它,對其他事情的反應就比較遲鈍。”
對方兩眼望天,不為所動。
熊小時:“等我把這個案子辦完,我就搬過來住幾天。”
說著,她親了親他的耳朵,順便輕輕地fu地吹了一口氣。
何閱的喉結明顯地動了動。
他的頭微微側了側,沒什麼好語氣地瞥她:“案子一結束就搬過來?”
熊小時立馬伸出手:“要拉勾嗎?”
四目相對,何閱一腳把她骨碌碌踢開:“我要去工作了,別打擾我!”
說完他就爬起來,抱著電腦走到狗窩旁邊坐下,摟過並不情願被他摟的辛巴,戴上耳機開始敲電腦。
【何閱:體育大學墜樓案所有資料!立刻馬上發過來!下半年你的工資漲不漲,就看這幾天!】
看何閱好像已經沒事了,熊小時抱著墊子爬到沙發上,繼續看手機。
雖然已經給通過她好友申請的大姐發去了消息,但大姐還沒有回複她。
於是,等回複的時間,熊小時就點進了大姐的朋友圈。
接著,熊小時一下就明白大姐為什麼要她先加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