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劍深深的插在了泥土中,盡管已經鏽跡斑斑,但是仍然讓人望而生畏。江潔跪在地上,右手緊緊地握著劍柄,嘴角一絲鮮血流了下來,雙眼狠狠瞪著前方,這可把麵前的敵人嚇退了好幾步。忽然,江潔自己感到雙手使不上力,握著劍柄的右手也不由己的鬆開了,整個身體仰麵倒下,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從身後刺殺他的人:
他的師父,昌。
“師傅??????”江潔那皸裂的嘴唇緩緩張開,細微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或許這是江潔最後能說出的一句話,但他選擇說出自己一直依靠,一直敬仰,卻亡於其手的這個人的名字,亡於與自己妻子同一個家族的人的名字。也許他會有所記恨,或許他也會有所欣慰吧!
昌走近到江潔跟前,看著躺在地上的江潔,那是自己的徒弟啊!若要不是為了自己的父母,自己豈能苟活於沙天閣內,以至於要親手殺了自己費盡心血培養起來的徒弟,現在淩涯生死未卜,不過按照時間來說,自己都兩鬢發白了,更何況??????既然父親淩涯已故,那我為何還要卑躬屈膝於沙天閣;但若我父母健在,如果我真的離開了沙天閣,那麼他們會不會對我的父親怎麼樣??????種種疑問,就在昌跪在江潔麵前時,猛然向他撲來。昌不禁感到了一陣眩暈,抱著頭痛苦的掙紮著。
過了許久,昌從眩暈中清醒過來。伸過手從江潔手上拿過了他緊握著的無間劍,瞪著劍刃看了許久,又從袖中取出一方手帕,細細的將劍刃擦拭了一遍,把上麵的血跡汙漬擦得幹幹淨淨,轉手從江潔的腰間取下劍鞘,站起身,劍入鞘,轉身離去了,誰也沒看見他那雪白的胡須上沾滿著的淚珠。
交戰結束,一邊叫收兵,一邊叫潰散。
昌走在收兵隊伍的最後,看著眼前的士兵歡呼雀躍,他內心卻反而極度絕望,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徒弟,世上豈有這種奇聞,簡直就是世人的笑柄,不要欺騙自己了,江潔是死於你的刀下的。昌沒有任何有關於勝利的快感,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迅速逃離沙天閣,因為他知道,他的心從始至終就不屬於這裏,而是屬於聽雪樓。
幾天後,各種與江潔在一起的回憶編織在昌的心裏,讓昌對這次逃離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自己的父親淩涯還活著,我也要走!
回到沙天閣,昌將鏽跡斑斑的無間劍裝入一個精致的盒子裏,戴上了自己許久未戴的草帽,披上一身蓑衣,未做任何的告別,推開門快速向西奔襲去了。沒過多久,一道人影跟隨著昌離開了沙天閣。來到了拍賣會場,來到了通向聽雪樓了沙天閣的兩條岔路口,昌閉上眼睛細細回味了一下,當初自己選擇了聽雪樓,但卻未能如願在聽雪樓留下來,反而被迫來到了一個與自己意願相違背的地方。
昌在拍賣會場住上了幾日,而那位跟蹤者卻先行離開了,不久後隻見他捆綁著一名年輕的女子回到了沙天閣。
出了拍賣會場,來到了縱橫山脈,手上捏緊了裝著無間劍的盒子,昌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一次回聽雪樓,給聽雪樓的覆滅埋下了深深的禍根。因為他哪怕回到了聽雪樓,那也隻是他的身體在聽雪樓,而他,卻仍然是屬於沙天閣的,仍然是章天手下的人,仍然要服從於章天。
越過縱橫山脈,來到了聽雪樓門口,昌停住了腳步。“或許先不急著去見淩思雪吧,現在去見她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不如??????”昌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離開了聽雪樓,來到了誘穀的中央的一個小鎮——夜溪鎮,他想先來看看江潔的孩子——江溪。
來到了夜溪鎮,已經是深夜了,昌看見一個孩子在樹下睡著了,嘴中還不停念叨著“梨落,梨落??????”,過了許久,隻見那孩子慢慢醒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昌認定這個孩子就是江溪,便上前來到了門口。
當晚,江溪和昌在夜溪鎮相遇了。
江溪的心結梨落呢?被一個叫令狐英發的跟蹤者從夜溪鎮捆綁到了沙天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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