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寧放的回複是推開車門下車。
賀喬宴微眯著眼睛,看寧放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發動車子駛去小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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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睡得很不安穩,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就出現鬱鬱被綁的樣子,整顆心就揪了起來。
她把手機的鈴聲調到最大,手機屏幕永久不暗,連洗澡都拿手機進去,隔一兩秒就看一下手機,生怕會錯過任何信息。
等了整整一夜,那些人都沒有再發任何消息給她,也沒有打電話。
秦以悅都不敢想鬱鬱這麼小的孩子會不會嚇得直哭,身邊沒有一個疼他的人,沒有人哄著他、抱著他。
一想到這裏,秦以悅的心就疼得直抽。
她為什麼一定要把鬱鬱送到托兒所去?
鬱鬱明明不愛去、不想去,她為什麼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扔他過去?
讓老爸老媽照顧他不行嗎?
為什麼她要這麼堅持?
秦以悅想到這裏抽了自己幾個耳光,眼淚跟掉了線的珍珠一樣,大顆大顆地落下。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錯。
洛明媚聽到啪啪的聲音,連忙推門進來,看到秦以悅那樣,她的眼眶也紅了。
一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出來,就抱著秦以悅大聲地哭了起來。
秦秋揚歎了口氣,想勸也不知道怎麼勸。
勸人的話就那麼幾句,說出來沒有任何效果。
賀喬宴坐在客廳,時時刻刻接收前方反饋的第一信息。
為了盡快把鬱鬱找回來,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聯係了美藉華裔的偵探專家黃與德老先生。
老先生已經76歲了,每天工作時間18、19個小時,還曾經因為一個明星一張隨手拍下來的照片背景推斷出明星家的詳細地址和樓層。
正好適合鬱鬱這起綁架案。
黃與德老先生一聽說被綁架的人質是個兩歲多的孩子,幾乎沒有任何推辭就組織他的團隊繼續工作。
現在已經鎖定了具體的範圍,他和沈墨昀的人正在前往的路上。
這些消息此時並不合適跟秦以悅他們說,萬一那些人在這段時間中有所轉移,就是空歡喜一場。
沒有確切的把握,他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另外,還有一點讓他很奇怪,綁匪綁架了鬱鬱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給秦以悅或他提出任何要求。
這比提出實際要求的人更加可怕。
全秦城的人都知道秦以悅的孩子是他的,他們綁架鬱鬱就應該想到他會介入,為什麼不提出金錢或其他方麵的要求。
他們整這一出是為了什麼?
這是他、沈墨昀和警方人員無法理解的。
無法定義他們的目的,就無法確定他們會對鬱鬱做什麼事。
最危險的一種情況是他們不為別的,純粹挑戰他、沈墨昀和警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