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溫塵雙手插在褲袋裏,從容優雅地站在一旁。
電梯裏的燈光投映在他臉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側臉,很難用語言形容那五官的完美,高大挺拔的身子,倨傲尊貴,神祗一般的存在。
他本身的光芒,足夠讓一個空間因他蓬蓽生輝,也足以令一切黯然失色,總之,他就是一道光,引人矚目的焦點。
石書淨為他身上的氣勢所懾,他的磁場太強大,即便不去看他,也會受到他的影響,身體和心髒都是,難以負荷那種壓力。
因此她也忍不住想,司溫塵這樣的男人,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
比她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他身邊一點也不缺,何必招惹一個人妻,將來很可能惹一身腥?
也許金字塔頂端的人喜好本來就是奇怪的。
剛才那個吻,對他而言做不得數,但石書淨不同,她的吻,她從來沒想過會給秦白淵以外的男人。
石書淨做人的原則一向是不為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糾結,可是眼下一顆心亂糟糟的,忍不住胡思亂想,想得自己頭疼。
她心煩意亂,司溫塵卻一直以優雅的紳士姿態,似笑非笑地打量她,看得她心裏一陣不舒服,賭氣似地咕噥。
“你總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司溫塵深深笑了笑,默不作聲的回應,更讓石書淨不安。
“叮”電梯開了,司溫塵先出去,石書淨走到電梯門口,遲遲邁不出那一步。
他停下腳步來,回頭看她,眉梢上挑。
“或者,你比較喜歡我進去抱你出來?”
刀刻般的五官,熠熠生輝,十足十的男人味,雍容內斂,也百分之百地危險。
石書淨毫不懷疑司溫塵幹得出那樣的事情,和他接觸越多,越諳這個男人就是個霸道的掠奪者,即便是他以最輕鬆的語調說出來的一句話,也如同無可違抗的命令,是沒辦法當他麵說出一個“不”字的!
她,當然也不行!
石書淨進了公寓,司溫塵關門的時候,分明察覺她的身子抖了一下,看樣子是嚇到了,男人單手扯開領帶,雲淡風輕地玩笑。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石書淨想,那可不一定。
司溫塵進門換了拖鞋,解開領帶扔到沙發上,就開始解襯衫扣。
他就那麼當著石書淨的麵,脫了西裝、襯衫,露出健碩的胸膛,男人的身材,褪去了少年的青澀,雜糅著優雅貴氣。
當他開始解皮帶,石書淨意識到了不妥,紅了臉。
“你……別脫……”
司溫塵照脫不誤,但是放慢了速度。
“在家我沒有全副武裝的習慣!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你也可以脫……”
這話說得……他是流氓嗎?石書淨心裏埋怨。
司溫塵身上很快就隻剩下一條四角短褲,一米八八的身高。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司溫塵看出她的窘迫,故意走到她麵前,她的視線剛好與他的胸肌平齊。
“先去洗澡!”
“不去……”
石書淨呼吸不過來,聲音都在抖。
“不方便……”
“你不是第一次在這洗澡,沒什麼不方便!”
司溫塵伸手搭在她的肩膀。
“我剛才吻你,你的嘴唇很冷,去洗個澡,以免著涼。”
石書淨腦子裏又閃過他強吻她的畫麵,她後退一步從他手心逃出來,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般,低著頭。
“別咬自己的嘴唇,那會讓我犯罪……”
司溫塵的嗓音低啞性感,深沉得一直往石書淨耳朵裏鑽。
男人多不靠譜,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石書淨腦子裏亂成一片,想著洗澡能暫時逃避他,點了點頭。
“襯衫在我房間,隨便選,反正我都很喜歡……”
他嘴角又出現了那種神秘深邃的笑容,石書淨不由自主一抖,小跑著逃了。
石書淨衝進浴室,覺得臉頰像著了火一般燙,妝都來不及卸,連忙捧了幾拘水往臉上潑。
眼影睫毛膏什麼的,都順著水在臉上融化開,就像一個調色盤,狼狽極了。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知怎麼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有一種越陷越深,難以自拔的感覺。
一個秦白淵就已經夠讓她心力交瘁了,現在又多了個虎視眈眈的司溫塵,石書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洗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拖拖拉拉,內裏衣物還完好地穿著,隻是外麵換上了他的襯衫。
走進大廳,司溫塵居然在做飯,炒了小半鍋雞蛋裝進盤子裏,旁邊準備好了蔬菜、醬料和麵包。
在公司是高高在上的司總,回到家還能下廚,石書淨確實是想不到比司溫塵更完美的男人。
她站在那,傻呆呆地看著,囁嚅。
“你……這麼晚,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