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年,她太明白為一個人付出,卻被人扭曲、拒絕那種吃力不討好的滋味兒,很難受,態度軟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如果有能力,我希望自己解決,不想給你麻煩!”
“你從來就不是我的麻煩,明白麼?”
石書淨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她態度一溫順,司溫塵的心也就軟了下來,男人往往都是這樣的,吃軟不吃硬,真正喜歡的,哪裏真舍得大聲訓斥?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五官柔和了。
“保鏢就在外麵,秦白淵不會來打擾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好!”
司溫塵離開後,房間一下清淨了,因為大,顯得愈發空曠,石書淨泡了個澡,吃了午餐,兩點左右,接到高竹清的電話,說臨時急著趕回雜誌社,托一個客服把她的行李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保鏢在門外詢問是否有人送行李,石書淨讓他進來了。
房門關上,石書淨剛要給小費,那人就衝進了房間,一摘掉帽子和胡須,居然是秦白淵。
石書淨嚇得叫了一聲,秦白淵忙捂住她的嘴,沉聲威脅。
“給我閉嘴,不然弄死你!”
確定她不會大喊大叫,他才鬆了手,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不這樣,我能進來?石書淨,你現在可真是本事了,奸夫請了保鏢保護你,我這個當老公的,都不能近身了是不是?”
秦白淵陰陽怪氣地諷刺,在她麵前走來走去,好像滿肚子火無法宣泄,停下腳步就可能忍不住揍她一拳。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你當然不想見到我,你現在眼裏除了奸夫,還有誰?巴不得我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我被車撞死,你就解脫了是不是?”
“你講點道理,是你先對不起我!如果你在意我,又怎麼會把我送給其他男人?”
“誰說我要把你送給戴詩澗了……我怎麼知道他會……”
就這一點,也確實出乎秦白淵的預料,但他還是有些心虛的,咬牙。
“說不定是你勾他!”
顛倒是非的能力,叫石書淨心寒又可笑。
“你要這麼想,隨你,反正我在你眼裏,也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別給我來這套!總之你別想我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英國是他的勢力範圍,我鬥不過他,這筆賬,回流砂市我再和他討回來!”
看秦白淵囂張地喊著狠話,但石書淨知道他也就是嘴上逞能罷了。
“跟我走……”
秦白淵蠻橫地去拽石書淨的手,她躲開了一下,但還沒逃出房間,又被秦白淵追上來扯住了,粗暴的動作激惱了她。
“給我鬆開,不然我叫人了……”
“外麵有保鏢,你是帶不走我的……”
“你放手!秦白淵!”
“你是我老婆,你就該跟我走……”
“秦白淵,好痛……你弄疼我了……”
石書淨拚命扭動著手腕,一氣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痛得秦白淵鬆了手,她趁機跑開了,站在玄關處,警惕地瞪著他。
“你走……”
她身子貼著牆,目光對他充滿了抗拒,好像寧願玉石俱焚,也絕不會再和他在一起,像一記重錘,給了秦白淵一擊,心髒,驟然緊縮,十分不是滋味,憤怒的臉上,泄露了一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