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裏踉蹌著退了幾步。
“記者?哪有記者?你看錯了吧?”
“不知道,我去看看!”
“我去……”
“你站住!這裏是流砂市,還是我的地盤,你出麵沒用!那些狗仔無非就是為了錢,我想辦法解決!你先回房,等我電話!”
殷靜琪邊說邊小跑著追上去,後悔不該這麼高調,真有記者,肯定跟了很久了,要是拍到些什麼就慘了。
一道人影迅速走進電梯,殷靜琪剛要追上去,拐角突然走出來一個人,把她給撞倒了,帽子眼鏡全撞掉了地上。
“哎,你……”
“咦,這不是秦夫人嗎?”
殷靜琪站了起來,還想繼續追,但對方往右一步攔在了她麵前,電梯已經下去了,她頓時火冒三丈。
“你幹什麼擋著我的路?”
“我剛好出來,怎麼擋著你路了?”
高竹清很無辜。
“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遇到您!秦夫人這副裝扮真特別。”
“你……你是誰?”
“我是石書淨的朋友,高竹清!對了,秦先生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對和石書淨有關的人,殷靜琪都充滿敵意,很不客氣地反問。
“你是個什麼東西?他身體好不好,還要向你彙報?”
“嗬!誰招惹您了,這麼大火氣!我身為晚輩,關心一下朋友的公公有錯麼?”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和她有關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ok!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高竹清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想再和殷靜琪糾纏。
“那我先走了,再見!”
司溫塵在酒店過了一夜,隔天石書淨醒來他已經離開了,在床頭留了張字條,叮囑她吃早餐,秦白淵在醫院賴了幾天,醫生同意他出院都不肯走,石書淨忍無可忍,發了一大通脾氣,他才肯妥協。
兩人回到家裏,殷靜琪也在,一看到秦白淵手上打著石膏,心疼得不得了,對石書淨各種辱罵,罵她是掃把星,不管秦白淵怎麼勸,都不肯停口。
石書淨的脾氣也上來了。
“從我進門就一直在罵,你也該適可而止了吧?我沒求你兒子救我!”
她在家一向是罵不還口的,殷靜琪愣住了,被嗆得好幾秒都說不出話。
“你……你竟然敢頂嘴?難道我罵得不對嗎?不是你害我兒子受傷?你還嫌害他不夠,非要害死他才罷休是不是?你就不是個好東西,迷惑了雲寧,又迷惑了我兒子,都向著你,跟你媽一樣,就會勾男人,狐狸精!”
無端端罵到她媽頭上,還扣上了“狐狸精”這個罪名,石書淨惱了。
“請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我們之間的矛盾,別扯到我媽頭上!”
殷靜琪態度更狂妄了。
“難道不是嗎?你去問問你媽,當年幹了什麼好事兒!破壞人家庭的插足者,不要臉!”
“你血口噴人!我媽幹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但你幹了什麼好事,我倒是心知肚明。”
殷靜琪情緒一下更加激動,一巴掌甩了過去。
“閉嘴!”
石書淨猝不及防,就被甩了一耳光,臉都被打得歪過去,幹淨的臉上,五道猩紅的手指印觸目驚心,耳旁“嗡嗡”作響。
殷靜琪還嫌不夠,但回過神來的秦白淵忙攔住了她,大喊。
“媽……你幹什麼……”
“我教訓這個滿口噴糞的賤人!反了她了,居然連婆婆都敢罵……她就是欠教訓……你要是我兒子,就給我讓開!”
“你冷靜點!”
石書淨摸了摸臉,很疼,但她的心一點都不疼,殷靜琪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氣,兩隻眼睛,冷笑著看著她。
“這麼激動做什麼?你想怎麼罵我,無所謂,但你誣陷我媽就不行!”
“我沒求你寶貝兒子救我,我也不想再纏著他,痛痛快快地離婚最好!這個家,你求我我都想待下去!”
說完扭頭就走,殷靜琪氣得跳腳。
“你給我站住、站住……”
殷靜琪一頓亂撲,累得氣喘籲籲,憤怒地推開秦白淵。
“你攔著我幹什麼?她都那個態度了,你還護著她?”
“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人!”
“我打她怎麼了?我還嫌一巴掌不夠!仗著有股份,還目中無人了?”
殷靜琪氣得兩隻眼睛發白。
“她剛才說什麼?離婚?她同意離婚了?”
秦白淵麵露苦色,有些逃避。
“這事兒你別管!”
“她是不是同意離婚了?”
他不做聲。
“那你趕緊離啊,還等什麼?司先生的事情,鬧得差不多了,她又那麼狡猾,不會被你抓住把柄,反正已經簽約了,趕緊離,我現在就要把那個女人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