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了?別動,還在輸液,背是不是很疼?張醫生說,還好沒有發炎,但傷口要一段時間才能複原,你暫時不能動,以免碰到傷口。”
司溫塵渾身滾燙,身體充斥著濃濃的倦意,腦子也昏沉不清醒,半闔著眼眸。
“我睡了多久?”
“三天。”
“還好爸心軟,叫醫生來看你,不然你非得燒壞腦子不可。”
“石書淨是不是來過了?我感覺,我看到她了。”
等不到回答,司溫塵抬起一邊眼皮,司嵐神色為難。
“她來過了,是嗎?”
“嗯!是我帶她來的,但被爸發現了,不過你別擔心,他們隻是吵了兩句,沒怎麼樣,看不出她的性格挺倔強的,爸都那樣威脅她了,她還是堅持要和你在一起。”
“爸怎麼威脅她?”
“把她媽趕出醫院,還炒了她一個朋友,你別動……”
司嵐按住他。
“爸也是顧忌你,才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妥協,但沒想到她還頂撞了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我就不敢肯定了。”
“不行,我不能讓他傷害她!”
司溫塵想起身,但最後還是無力地倒回床上。
“你先別急,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傷,才能保護她。”
司嵐猶豫了一會兒才問。
“你真的非她不可?如果還沒到那個程度,就放手吧!我知道你愛她,但你也要替她著想,不能用你的愛害了她。”
“爸再怎麼生氣,都不會對你怎麼樣,但對她就不同了,你也知道爸固執的個性,為了分開你們兩個,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果她媽或者朋友因為你發生什麼意外,你認為她還能心安理得地和你在一起?你想讓她下半生都活在愧疚之中嗎?”
司溫塵閉著眼睛。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你無法主宰一切,你能保護她,但未必保護得了她身邊每一個人,可以說,爸寧願不要你這個兒子,也不能讓你成為司家的恥辱,照我看,還是趁沒給彼此造成更大的傷害前放手吧!”
“不可能!無論發生任何事,對她,我放不了手,也絕對不可能放手。”
盡管氣息微弱,司溫塵每說出一個字,都斬釘截鐵,帶著強烈的決心。
蘇知閑接手了石書淨的職位後,又搬進了秦家,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著秦白淵。
她坐在化妝鏡前,戴耳環,見秦白淵還沒換衣服,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催促。
“晚餐七點開始,怎麼還不洗澡換衣服?”
“非得見你爸媽?”
“我們都要結婚了,於情於理,你和他們該都該正式見個麵。”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結婚,這樣有意思嗎?你爸媽會相信我們有感情?”
“我不管,反正我想做的事,你就必須照做!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是要結婚的!就算演戲,你也得把戲給我做全套!”
“我不想去,我另外有安排。”
“什麼安排?”
蘇知閑立刻轉身質問。
“你又想去見石書淨?”
“不是。”
“你說謊,就是想見她,你們約好了?”
“沒有!我隻是想和幾個朋友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