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常年被紈絝禍害魚肉的老百姓,紛紛高興地偷偷在家焚香禱告,祈求老天爺讓那個俠義的“獵心人”長命百歲。
雖然由死了四兒子的英郡王牽頭寫了連名狀,到警署衙門要求限期抓到這個連環殺人的凶手。但是,“獵心惡鬼”來去無蹤,讓原本就飯桶一群的警署更加一籌莫展。
李自安的酒徹底醒了。
“來人呀!救命!”他沒人聲兒的慘叫起來,完全忘記自己為了不被人打攪美事,早就讓仆婦打手到前院喝酒耍錢去了。
如今,就算他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誰能聽到。
“來人……”他邊叫邊想逃出房去。
不想剛剛跑到屋當中,便覺得胸前一涼。一柄泛著幽藍光澤的短刀尖刃透過前心的綢衣露了出來,在李自安驚詫的注視下,緩緩地轉了個圈兒,將他的心髒絞了個粉碎。
李自安最後看到的,是自己胸口噴出半米高的血柱,他一下子撲倒在麵前的花磚地上,四肢掙紮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被稱做“獵心惡鬼”的黑衣人並不停留,兩步便來到帷帳低垂的踏步床前,一把揭開幔子。
不想,一枚雪亮的利刃從帷幔裏無聲地探了出來,向著他的前胸急刺而去。
黑衣人饒是反映極敏銳,當下含胸收氣生生地避過了這致命的一刺。但那鋒利的刃口仍在他胸前的黑衣上劃出一條半尺長的口子。
一隻雪白的小手撩開金黃色的帷幔,那麵容清麗的少女手中握了一隻簪刃,披頭散發,身姿婀娜地站在了床前的踏板上。
她麵上嬌笑倩兮,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光裸的身體,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黑衣人,“喲,比我想像裏的要瘦弱得多呢!”
心知進入陷井的黑衣人並不回答,轉身向敞著的窗子疾掠而去。
窗邊驀然轉出一個身影,長臂微伸,一下子便抓住黑衣人探出的肩膀。
淺淡的雪光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立在窗外的廊上,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冷漠的笑意,望著自己緊緊抓在手中的瘦小黑衣人,懶懶地牽起嘴角道:“想逃到哪裏去?”
黑衣人去路被阻,並不遲疑,立即右手的短刀向上一撩,向那英俊男人的腹部刺去。
男人修眉一挑,微側了身讓過刀鋒,右手疾風一樣掠過黑衣人的頭頸,將他頭臉上的黑巾抓了下來。
頃刻間,一頭烏黑如夜的長發像瀑布般傾瀉下來,拂過男人的麵頰與手指,溫醞的甜香令他竟然有瞬間的失神,手下微一遲疑,那黑衣人便如一尾滑滑的遊魚,溜過男人的身側躍入黑黝黝的夜色之中……
“是個女賊呢!”
那少女走近窗外,寒冷的風讓她打了個戰栗,隨手扯了條毯子裹住玲瓏曼妙的身子。
望著黑衣人失去蹤影的夜幕,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向男人:“主人,要追麼?”
“不必。”
輕輕握了下手裏那條黑色的絲巾,裏麵裹著一支小小的耳墜,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馨香,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最喜歡捕獵的遊戲,看來……這次的獵物將會是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