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楞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空酒壺發愣。
是誰將酒拿來的?帝君以前從來都不碰酒的。
楞歸楞,事情自然也要做。他上前扶起君天淵,雲九幽這才得空站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壞了,披風又被君天淵毀掉了,隻能順便撿起地上那紅色的貂皮裹在身上。
“你家帝君酒品如此不好,日後莫要讓他在喝酒了。”
這酒的勁道確實不小,怎麼感覺被他親了一會,自己都有點暈乎乎的感覺。
月影恩了一聲,將自家帝君安頓到了床榻之上。
小白銀也非常適時的纏繞上來,爬過絨絨的貂毛,站到了雲九幽的肩膀上:“娘親,沒想到你竟然比爹爹還厲害。”
雲九幽看著小白銀一臉崇拜的表情,伸出手就給了它腦袋一下:“小家夥,方才跑的倒是快。”
要是它在分散一下注意力,說不定還能找個什麼玩意早點將君天淵放倒。
小白銀腦袋被打,豎起自己的小尾巴小心翼翼的摸了幾下:“我,我,我方才才不是逃跑呢,我方才是去找月影叔叔幫忙!不信,你問月影叔叔啊。”
說完,看向月影。
月影正在給君天淵蓋被子的手一滯,臉上又是一個恍惚。
方才,明明是他自己回來的。而且,這小家夥在門外的時候嘴裏還嚷嚷著讓他不要進去,等自家帝君和九幽姑娘分出勝負了再進去。
這會,怎麼就成了找她幫忙。
雲九幽挑眉看向月影,想起方才他的舉動:“月影啊,忠心是好的,但是愚忠就不對了。若是你家公子明日醒來,想起今日的事情,想到不可一世的自己酒後如此失態,估計是沒臉見人了。要是再記起你不曾阻止他,說不定會拿你開刀。”
月影還是不說話,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雖然他家帝君方才真的很失態,但是他就是莫名的覺得自家帝君方才倒是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有一點小開心。真的要是阻止了他,他估計才會那他開刀。
雲九幽看著月影不說話,又看了看早已經睡著的君天淵。
沉睡的君天淵沒有了往日的冷清與淩冽,安靜異常。光潔的額頭,纖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梁,非常融洽的排列在一起,在油燈的照耀下猶如一件上好的藝術品,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將她欺負的這般慘,自己睡的倒是這般舒服。
雲九幽想到就不開心,於是伸手就去彈了一下君天淵的腦門。
月影大驚:“姑娘!”
雲九幽道:“方才他那般欺負我沒見你出聲。”
月影囧。
雲九幽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下,這才想起,今日一直匆匆忙忙竟然除了早飯與雲陵城一起吃過之後就沒有再吃東西:“月影,讓樓下的人將這飯菜熱一熱,端到我房間裏來,我們一起吃。”
這麼多菜,她一個人也吃不完。
八葷七素還有三個冷盤一個湯。
君天淵想吃獨食,她才不和他一般小氣。
月影一愣:“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在野外雖然他們一直一起吃飯,但是這是在酒樓,就不一樣了。君天淵是主,他是仆,在君家家臣怎麼可以與主子在一張桌子上用餐?而雲九幽是君天淵的朋友,而且……他們兩人的關係——說曖昧應該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