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幽一邊說,一邊笑,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沒錯,說的本來就不是她。
這話一出,陸安長臉上一片黑。
對於女子來說,這樣的叫罵,無非是最大的侮辱。
其實名譽這個事情,對於在乎的人,那簡直就算是一座大山。而對於不在乎的人,那最多不過是耳邊的蚊蠅。而且,即便他用這種來自於外麵的輿論壓製她,說出去的都是陸綺月的名字。
丟的,是陸綺月的臉,丟的是陸家的人!
陸家好不容易在西嵐國有了一些地位,他壓製不好的輿論都來不及,如何去大肆宣傳。更何況,陸綺月這個名字,根本就不是眼前這位的。
即便是有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紮小人,那對應的也是他真的女兒。
他牙齒都快要咬碎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雲九幽看了他,頓時覺得沒意思,一雙血色的紅瞳悠悠然的掃了他一眼道:“好狗不擋道!滾。”
她就喜歡他們這樣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任他們氣死,她隻覺得十分舒心。
陸綺陽怒目而視:“你,你,你……”
陸安長卻攔住了他:“走。”
雲九幽看著那兩父子陰沉的眼,要緊的牙,慢慢道:“那個,忘記了一件事。若是路家主和陸家大少爺知道這究竟是江湖上的哪個綠林好漢,江湖道義之士所為,不要忘了告訴我。如此俠義英勇之士,到時候我一定送上一份重重的謝禮。”
陸綺陽又有發作,被自家爹爹強行拖走了。
雲九幽挑眉。
就這點城府,還想從她嘴裏試探?簡直就是笑話。
想到這裏,雲九幽改變了方向,走向了幽蘭院。
月影追了上去:“九幽小姐,不是回房嗎?”
雲家專門給雲九幽和君天淵安排了院子。
雲九幽回眸:“既然他陸家父子找我的不自在,我又如何能夠讓他自在?上次,我命你去偷的雲家給陸家送謝禮的禮單,你拿到了嗎?”
月影點頭,將東西放在了雲九幽手上。
雲九幽掃了一眼,又將東西放進了自己懷裏:“走。”
幽蘭院中。
雲義和雲陵城都在,臉上都帶著一絲陰霾。
雲義看著自家孫女,又看了看太醫:“小幽,你別怕,薛太醫是宮中最好的太醫,她定然能夠治好你的。”
說罷,伸手摸了摸陸綺月的發。
雲陵城抓了抓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那焦急的心情,不言於表。
薛太醫一副高傲的樣子,抬著頭。
“恩,我知道了,爺爺。”陸綺月正坐在桌子前,手腕放在桌子上,滿懷苦楚的看著太醫:“薛太醫,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薛太醫:“這東西什麼時候起的?除卻能夠看到的,還有什麼症狀?有沒有疼,或者是癢,亦或者身體其他地方也出現了狀況?”
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診斷方式。
陸綺月老實回答:“有四天了。起初的時候又疼又癢,之前來的大夫開了一點藥,抹了之後,現在好了一些。”
薛太醫點頭。
他手指在陸綺月的手腕間仔細斟酌了很久,麵色發沉,猶豫了一下,繼而說道:“雲大小姐脈象正常,不像是有問題啊。隻是這臉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