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綺月眼裏陰毒越發明顯,她怎麼可能就這般認輸?
她故意裝作悲嗆的樣子,眼中淚水連連:“陸綺月,趁著爺爺不在就想要興風作浪是嗎?我驗過血,拿回信物,豈容你隨意折辱?你下毒謀害爺爺,想在還想要將我弄死,是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這裏各個都是明白人,你無憑無據不會有人相信你的!”
雲陵城完全陷入怔忡。
她說的,也是事實。
他當時也在場。
信物已經確認是雲家之物,而血也通過了驗證可以讓雲家的驗證石發光,應該是雲家血脈無疑!
他按了按眉心,那雙清朗的眼中有了一絲茫然:“姑娘,你可有證據?”
君天淵上前一步,眸中盡是冰冷:“你不信她?”
陸綺月聽見君天淵這般說,眼中盡是得意。
果然,他們沒有證據。
“信?憑什麼相信?我是陸家拿了信物,被雲家風風光光帶回來的雲家大小姐。她呢,憑什麼?就憑她開口兩句白話?毒害雲將軍,冒充雲大小姐,罪罪不能容!哥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為爺爺報仇!”
她一麵說一麵落淚,將自己表現的如同一個受害者的模樣。淒楚的神情,以及嘴角的鮮血,纖細柔弱的姿態,讓在場的人紛紛心生憐憫。
說到底,這個人真的是這半年多以來他們尊重愛護過的大小姐,確實不能隻聽兩句話就改變。
雲陵城麵上也是為難,其實是打從心底希望,甚至相信雲九幽的。
從她來到雲家,所言所行,以及與陸家父子的關係,在這一刻似乎都說的通了。
但是,就這般無憑無據的去說,又如何能夠服眾?
雲九幽不是不明白他的想法,對他的話並沒有任何不悅。
雲陵城眼中閃過一絲痛色,猶豫了片刻,鄭重的說道:“這件事雲家一定會調查清楚,隻是調查也許會需要時間。但是我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妹妹,證明一切。膽敢傷害我雲家之人,我絕不姑息。”
君天淵聽聞皺起眉,眼中的冷意明顯。
她說的話,他竟然敢質疑?
雲九幽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裏一片冷然。
滴血,她用自己的血養了她三年。她要是想要替換她,隻要準備好一些,用特殊的辦法保存,讓它不要凝固,通過血液驗證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至於信物……自然是在那夜刨丹之時便被搶走了。
這般說來,還真是沒有什麼鐵證。
隻是她表明了身份,又鬧到這個地步,雲家之人包括雲陵城能夠對她警惕便好。
待會她便解開言靈,若是言靈中有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最好,若是沒有也不怕。
她才是真正的雲九幽,自然無所畏懼。真相遲早都會大白於天下,她就不信陸家將所有的知情人全數殺光了。
她既然敢對雲義動手,她今日便絕無可能放過她,放過陸家!
“若是我說,我能夠證明呢!”
一道溫潤的聲音從外麵傳遞而來,一個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男子麵如玉冠,恍若天邊之月,一雙眸子溫和沉寂讓人心醉,卻又因為那不甚熱情的溫度拉出一種親疏的距離。
雲家的人有些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