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幽早就已經忘記白心鏡這回事了:“針,我自然知道。我隻是比較疑惑,你怎麼躺在了我家竹林裏。”
按理說他應該躺在她房間裏。
現在已然是深秋,夜裏溫度還是很低的,躺在房間裏也好過躺在這竹林裏過夜。
如果說他是想要逃跑,這才爬起來,結果跑了一半疼的沒有力氣,外加受不了那般痛楚了,那真是隻能願他自己活該了。
“軟絲針的感覺可好?”
白心鏡虎牙微揚,臉色雖然慘白,但任舊揚起了一副不怕死的臉:“真他媽的刺激!”
月影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劍直接指向了躺在地上的白心鏡,眼神盡是嚴肅:“我警告你,你與我家小姐說話的時候正經點!”
白心鏡看了月影一眼,臉上的邪性更甚,輕歎一聲。
“哎,昨夜我原本是安安分分踏踏實實躺在小姐的房內,等著小姐回來好一解相思之苦。可豈料,你們這主仆二人回來了。他們看我生的美麗漂亮,怕我搶了小姐的恩寵,竟然用那般殘暴的手段將我虐打丟出,我好可憐啊!”
月影聽見這話頓時炸毛了,臉色也有些紅:“你說話放尊重點!”
他,他,他竟然將自家帝君和他說成了與他爭寵的男寵!
“怎的,是我說錯了,故意無賴你和你家公子了?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絕對屬實,否則天打雷劈。”
白心鏡嘴上不饒,可卻裝出一副怯懦的小媳婦模樣。
“你家公子昨天進來剛看見我便要殺我,後來知道我是殿下派來受過的,就一腳將我踢出了房間。而你又將我丟進了這竹林裏,你說說,你說說,我與你們二人無冤無仇,你們怎麼就這般狠心啦,可憐嬌滴滴的我,受盡冷風摧殘。”
雲九幽聽了這話微微側目看向了月影。
其實她與白鏡心原本也就沒有什麼過節,所以隻是想要讓他受點苦,好償還上一次她受到的折磨。
隻是,她有些想不通,這白心鏡與君天淵有什麼過節,導致君天淵這般討厭他。
月影尷尬了一下,然後道:“他說的是事實。”
雲九幽不解:“君天淵與他有過節?”
月影有些尷尬,想了想道:“沒有,隻不過他的嘴太欠了,我聽見他說話便想要教訓他。”
好吧,他說謊了。
昨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帝君一看見他躺在九幽小姐房間的地上就發飆了。
要不是他及時說明了事情的原委,估計這會已經涼了。
但是,他怎麼能背著自家帝君說自家帝君的壞話呢?怎麼能讓九幽小姐覺得自家帝君是個小心眼,醋壇子呢。所以,他決定說謊。
這話一出,雲九幽瞬間就明白了。
不過說實話,這白心鏡的嘴巴確實很欠。
白心鏡倒是一個心大的人:“既然雲小姐開心了,可能夠將我身體裏的軟絲針取出了?”
雲九幽點了點頭,上前。
異瞳微微閃,便看見了那銀針的位置,匕首順勢而出,劃破了白心鏡的胳膊。
那帶著黑氣的血與銀針一起脫出。
白心鏡看著銀針出來了,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