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淵看著雲九幽,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動,任由她動作,一句話不說。
雲九幽無語:“我的藥材可是很貴的,親手包紮也很貴的。”
君天淵抬眉:“我出的起。”
雲九幽無語。
財大氣粗也就這樣吧。
隻不過,慕容卿坐擁整個星羅商會都沒飄,他這飄的是哪門子?
心裏知道,不過一個杯子而已,他若是不想,他絕不可能傷了自己。
他定然是十分生氣,這才讓他忽略了這點。
可是,他究竟在氣什麼?難道就是氣她沒有告訴她去哪的事情?
她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今日我去藥鋪拿藥,想要等你回來幫你解毒。”
君天淵的手微微怔了一下看向她。
她是替他拿藥去了?為了給他……解毒嗎。
心裏微微一晃,眼波微斂:“那你為何會和慕容卿在一起?”
雲九幽歪頭,看向他。
他怎麼知道自己和慕容卿在一起的?
君天淵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頭:“我在雲府門口看見裏麵二人在說話。”
雲九幽瞬間一個尷尬。
怎麼莫名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不對,不對,怎麼能叫捉奸?不管是君天淵和慕容卿,都和她沒有關係才是。
若一定要說,她和慕容卿好歹有個不作數的婚約,她和君天淵又算什麼……
她努力的搖了搖頭,去回想在回來的時候自己說了什麼。
君天淵這般生氣,是不是因為她在雲府門口說了他的壞話?
心裏想著無數,嘴裏還是誠實的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我在杏林閣遇上歸雲宗的人,他們欺人太甚我便出手教訓了其中的一個,他們的長老又來找我麻煩,幸好慕容卿路過救了我。說實話,慕容卿確實十分厚道,已經救了我好幾次了,所以他需要幫忙,我自然是應該……”
義不容辭。
哪怕是說暫時不能取消婚約的事情。
君天淵還未聽完,便直接說道:“既然你覺得欠了他的,我們自然要還。不過,現在不要說他了!”
雲九幽:“……”
說的人也是他,不說的人也是他,都說女人善變,現在看來,男人才是最善變的。
而且,什麼叫我們還?
君天淵看了看自己的手,猶豫了一下道:“你上次不是說……給我專屬?”
專屬?
雲九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君天淵舉起了自己的手,將那白色的布條在雲九幽麵前晃了一下,雲九幽恍然想起了上次在雲府門口發生的事情。
專屬的……小狐狸繃帶。
想到這裏,雲九幽有些憋不住笑:“君天淵,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萌物啊。”
萌物?
君天淵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大概知道她的意思。
他不是喜歡什麼萌物,而是喜歡她所謂的專屬,喜歡……
“你綁還是不綁?”
雲九幽連忙道:“綁,綁!”
說完,連忙上前,替他細致的綁好。綁好之後心血來潮,用桌子上的胭脂在那狐狸的臉上點了兩個紅點,像極了狐狸的眼睛。
“怎麼樣,好看吧?”
君天淵將手收到了背後,故意與她拉開了距離:“好看是好看,偏偏生了一雙與你一般惹事的紅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