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暇雖然心裏完全不想替她報仇,但是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她練習邪功,想要滌蕩邪氣,猶如刮骨洗髓,痛苦可想而知。若是一再執著心中的怨念,更是會加重這般痛苦。
而且,風鸞大陸與雲霓之境原本就有約定和禁製。
出於弱者保護的緣由,雲霓之境的人,除非是想要自保,否則不得對風鸞大陸之人下殺手。若是違規,則有帝君裁決。
她想要複仇,隻要君天淵同意便可。作為代理帝君的他,即便看上去與君天淵所做之事沒有區別,但卻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而且他莫名的覺得她說的仇恨,其中恨大於仇。
似乎是對一個女子的妒恨更多。
從她來到雲霓之境,從未聽他提起過她的父母和親人,甚至是被所謂仇人滅掉的陸家。
想到她最初對待那些村民的樣子,他便有種不想幫她的感覺。
陸綺月聽見花無暇這般一說,有些驚:“是這樣嗎?多謝花表哥提醒。”
對於找雲九幽那個賤人報仇來說,穩定自己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陸綺月不甘心的離開了帝君府。
花無暇看著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不禁開始瑟瑟發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還好他隻是暫時將這瘟神替君天淵養在家裏,否則,簡直要瘋。#@$&
風鸞大陸,西嵐國。
雲九幽已經到了皇宮。
皇宮大殿上次被搗毀已經有靈力工匠將這大殿重建完畢,恢複了往日的威嚴。
“雲九幽到!禦林軍統領,孫吳到!”
一個聲音尖利的太監一聲傳喚,雲九幽和孫吳一起走進了大殿。%&(&
孫吳立刻跪在地上:“皇上,雲九幽帶到。”
慕容書抬眸間,便看見孫吳身上的傷。
雖然孫吳身上的外傷在雲九幽的丹藥下已經不再流血,身上的衣服鎧甲也特別換過,隻是那蒼白的臉色證明他受過傷。
“孫統領怎麼了?可是有人為難了你?”
慕容書說著話,那眼睛不由自主的飄向了雲九幽,話外之音再明顯不過了。
孫吳看了一眼雲九幽,不由得想起方才月影的姿態,已經自己說過的話:“皇上,方才在雲府等大小姐梳洗的時候我與副將切磋了一下,不小心受了傷。”
意思很明顯,與雲家無關。
雲九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
算他識相。
慕容書聽見他這般說,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繼而冷冷的說道:“知道了,起來退下吧。”
孫吳立刻領命:“是!”
立刻轉身離開,沒有半絲遲疑。
雲九幽不傻,自然看得出這慕容書這次見她與往日見她的態度明顯不同。
慕容書看向雲九幽,臉上假意的恢複了幾分暖色,亦如往常,卻讓人心底極致不舒服:“幽兒來了啊,可是,今日的幽兒,倒是與平日裏有所不同呢?似乎,該有的禮數……全部都忘記了。”
雲九幽心裏清楚,慕容書是在說他沒有下跪叩拜。
雲九幽站在原地,表情淡漠,不卑不亢。
“皇上說事急從權將幽兒請來,且相關幽兒爺爺和哥哥的性命,想必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既然這般重要又緊急,我們不如說事情可好,那些虛頭巴腦的禮數,太過繁瑣。皇上大義又仁慈,定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與我這一個小輩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