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書抬手便將桌子上一個茶杯扔到了趙振的麵前,茶杯碎裂,瓷片飛起,茶葉落地:“趙振,你抬頭看著朕,好好說,這令牌是朕給你的?”
趙振抬頭,卻看見慕容書的怒容。
“這,這確實是……”
他剛剛說了一半,猛然間看見慕容書的麵前擱著一個東西十分的眼熟。
定睛一看,竟然是前幾日,自己買給小兒子的一隻小小的葫蘆。
那葫蘆確實精致,所以他的小兒子才那般的喜歡。可是,將他放在這張華麗精致的桌子上,卻又是那般的礙眼。
慕容書再次開口:“你說,朕何事將這令牌給你了?”
趙振底下了頭,眼裏再無一絲光亮,仿佛已經是一個死人。
“不是皇上給的,是我私自仿造的。我很仰慕太子,所以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看見了這令牌,仿造了一個自己玩。”
慕容卿聽著,不說話。
趙振卻沒有停下來:“今日皇上派我去焚燒瘟疫區,我與雲家軍有仇,所以想要保證這次焚燒行動的萬無一失。可禦林軍對陣雲家軍,我自知勝算不大,便鬼使神差的想要試一試這令牌。豈料工匠手藝不錯,太子親衛竟然受到了蒙蔽,和我一起去了。”
慕容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竟然是這樣。朕知曉你來自雲家軍,派你前去也是希望你能夠仁慈體麵的完成這件事,你竟然……哎。”
他眼裏沒有半分憐惜與仁慈,這趙振不值得可惜,雙臂都沒了,反正也是一個廢物了。
趙振跪在地上,臉上蒼白,垂著頭:“臣罪孽深重,但是確是為了完成皇上交給的任務,也沒有用太子親衛做任何不軌的事情。臣願意以死謝罪,但是請皇上一定要放過臣的家人。”
慕容書歎了一口氣:“罷了。”
趙振死死的將自己的頭磕在地上,那眼裏盡是猩紅的仇恨:“多謝皇上。”
慕容卿看向趙振:“你要自己認罪?”
趙振額頭抵在地上,側過頭看向慕容卿:“太子殿下,親衛能夠完成皇上交給的任務也很好啊。這樣你也算是令了一件功績,皇上一定會越發倚重你。”
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笑的殘忍且惡心。
皇上要陷害太子,將他陷入不仁不義的境界。
皇家這般惡心,他當然喜聞樂見。
最後,最好他們兩個互相算計,死了,那才對得起自己。
慕容卿看著他,表情波瀾不驚,隻是溫潤的眼睛裏出現了一絲涼薄。
慕容書望向慕容卿:“怎麼,卿兒覺得朕處事不合理?”
慕容卿沒有說話。
範壑看著慕容卿,微微一笑:“恐怕,太子殿下是不願意他死的這般容易。皇上,不如將這人給我,我的處決,保證可以讓太子殿下滿意。”
他雖然是在笑,可是笑的卻讓人通體生寒。
這話一出,慕容書和趙振都是一愣。
趙振沒由來的生出了一絲畏懼之心。
慕容書有些頭疼,但是卻也不好弗了他的麵。尤其是若是將趙振交給了範壑,那麼這矛頭便不會在對著自己。這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朕便不管了。”
範壑殘忍一笑:“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