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言看著許千芙,雙眼猩紅,嘶啞的聲音道:“千芙,不要……”
許千芙笑著,聲音卻帶著哭腔,眼底藏著一種驚懼和執著道:“哥,沒事的,我帶就好,沒事的……”
慕容書笑道:“既然千芙這般大義,那朕便成全你。”
許千言還要見人,許千芙帶上製約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許千芙立刻跪下拜謝:“謝皇上。”
那侍衛前來,將鎖鏈扣在了許千芙的腳踝上。那倒刺直接刺入了許千芙的肌膚,鮮血四溢的流了出來。
許千芙雖然是個修者,但是不過是個最基礎的修者,一直都是自己的哥哥守護著長大的,所以沒有受過什麼苦。那倒刺刺入腳踝,她臉色白的嚇人,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許千言滿眼猩紅,努力的掙脫了侍衛的禁製,卻絲毫動彈不得。
慕容書看了侍衛一眼,侍衛放開了手。
被放下的許千言沒有了支撐,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即便如此,他還是用手肘支撐,幾乎是爬著來到了她的麵前:“千芙……”
許千芙看見自己哥哥的姿態想要去攙扶,腳下猛然一動,那倒刺便狠狠的刮著雙腳的腳踝,甚至劃過她的骨頭:“嘶,嗚……”
許千言連忙強行支起自己的身子,替她擦拭臉上的血跡與淚水道:“千芙,你別動了,哥哥沒事,哥哥一會就會好的。你別動了,別動了……”
兩個人都是一身的血,一動不動的依在一起,場麵十分淒慘。
慕容書看見這兩人的狀況,勾起了唇角:“千芙啊,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日後可要乖乖的,不要再給你哥哥惹出麻煩了。”
說完,轉身離開。
屋內,隻剩下許千言和許千芙兩人,相擁落淚。
雲九幽在拿到紙條之後,便掉轉了馬車。
去雲家軍巡視本就是可去可不去,但是,這手裏的紙條卻不能不管。
方才,許千芙說著東西本是要給慕容卿,然後讓慕容卿轉交給她的。那麼,就不好說他想要見的究竟是慕容卿還是給她了。
想到這裏,她便驅車去了地下賭坊,找秦霜。
出乎意料,秦霜並不在那裏。
於是又去了星羅商會,依舊沒有找到秦霜和慕容卿,隻是遇上了雪非。
雪非一見雲九幽,立刻行了個大禮:“雲小姐。”
雲九幽立刻伸手攔住了她正要跪下的動作道:“雪姨,不用這般拘謹。”
雪非笑了笑:“既然雲小姐這般說了,那雪非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雲小姐前來可是要到星羅商會找什麼東西?都可以跟雪非說。”
慕容卿交代過,雲九幽要的東西,盡星羅商會之能也要幫她拿到手。
隻是可惜……事與願違的事情,人生也是常有的。
雲九幽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雪姨,我這次是來找慕容卿的。我方才去了地下賭坊,還有他的別苑,都沒有見到他的人。”
往日她總是還未找他,他便來了。
但是自從他送了她一件鳳凰羽衣之後,整個人仿佛不見了。就連秦霜都不見了,沒有一點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