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的很快,隻是一晃眼便到了。
歸雲宗的氣勢到底有多大,確實大到震撼人心。
數千隻五階以上的妖獸帶路,之後便是那流著口水的妖奴,還有無數的正常修者。
數千隻妖獸一起嘶吼,那氣勢地動山搖,簡直就好像要將帝都的城牆晃倒。
帝都城牆外的靈陣閃爍著光,在那駭人的陣仗麵前就仿佛是隨手便會崩潰的琉璃。
這些人將整個帝都都包圍在其中,仿佛是要將整個帝都徹底侵蝕。
“交出雲九幽。”
一個聲音傳來,那聲音明明不是吼叫,卻整個帝都中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雲九幽預約而至,今日的她穿著一件銀白色的鎧甲,看上去分外英氣。一張傾城絕色的臉被那束起的發冠襯托的利落大方,少了一些嫵媚,多了一絲淩冽。
“叫我作甚?”
雲九幽終於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歸雲宗宗主。
這個宗主與他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樣。
傳言中的歸雲宗宗主年級很大,修為很高,且生性好色,風流韻事能夠些好幾本書。
可是眼前的韓宿卻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子。
他看上去大概四十歲不到,留著長長的胡子,一雙眼睛精明有神,絲毫不像是被老虛虧損之後的樣子。這樣的男人,看上去還真的是有幾分門派之長的樣子。
但是雲九幽卻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陰狠無比的魔鬼。
韓宿站在最前麵,韓宿便是歸雲宗宗主,他的坐騎是一隻蒼野莽象。
那隻大象足足有城門那般高大,長長的象牙好似兩把尖刀。它一揚起頭,那粗壯的鼻子哼出一鼻子氣,將城門之處那打著樁子的旗杆吹斷,旗子倒在地上。
他站在城門口,眼中是無限的陰沉,他穿著歸雲宗的衣服,可是的頭上係著一條白色的帶子。他的身後是一片白色,所有的的歸雲宗弟子都穿著歸雲宗的衣服,但是袖子和頭上都帶了白布。
還有人舉著白色的燈籠,有的是在撒紙錢。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役的開始,不如說像是出殯。
韓宿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韓宿看著眼前站出來雲九幽,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你就是雲九幽。”
祁兒就是看上了這個女人才丟了性命。
想到這路,韓宿的眼眶就紅了一圈,那雙深沉老練的眸子裏是赤果果的恨意。
雲九幽看著他的這種眼神十分不舒服。
其實韓宿恨她,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的確確是失去了韓祁,失去了他的兒子。
可是,這並不是他如今這般肆無忌憚,枉顧所有人性命的理由。
她上前一步,站在了高高的城門之上,也隻是與韓宿所騎乘的大象保持著平視的姿態,淡定而自然的道了一聲:“是。”
韓宿笑了一下,那坐下的大象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個響鼻:“倒是有幾分膽量。”
他不是沒看過雲九幽的畫像,這丫頭比畫像上的藥好看許多。自己的兒子,眼光總是好的。隻可惜,這個丫頭,害死了他的兒子,所以……她必須給她陪葬。
今日她跳出來說自己的就是他想要動手殺的人,是嫌自己命長了嗎?還是這個女人,空有美貌,但是足夠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