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伸手從桌子下麵拉出兩把椅子,讓花無暇坐下,然後還倒了一杯茶給他:“你還是叫我神醫吧,或者叫我莫問,不要叫我東君,我早就已經不是東君了。”
離開雲霓之境和帝君府那麼久,他似乎覺得沒有這東君的稱呼,要輕鬆許多。
花無暇端著杯子準備喝茶的是,低頭一看,嚇得渾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要不是他的心裏素質尚可,估計要尖叫出聲了。平日裏他確實愛演,但是正常的時候,他還是能夠淡定應對的。
這茶杯裏是什麼東西?
毛毛蟲,蜈蚣,甚至還有蠍子的尾巴。
莫問見花無暇將茶杯放下,連忙道:“無暇,這些都是好東西,可是大補。”
花無暇端著自己優雅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無暇身體素來虛弱,就怕虛不受補。神醫有這些個好東西,還是留給天淵吧。畢竟,他都要結婚了,自然是要多補補的。”
莫問倒是也沒勉強,隻是聽見君天淵的婚約之事,忍不住唏噓:“無暇也知道天淵的婚事了?”
花無暇點了點頭:“恩,他的未婚妻還是我找的。”
說完,笑的更加妖孽了。
莫問看著這笑臉,卻有種想要上去抽一巴掌的衝動。要不是他將那惡毒的女人帶回去,幽兒這次就不會受這般重的傷,天淵也不會麵對這般尷尬的境地,幽兒也不會對天淵露出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所以,他現在真的是想要伸手將他一巴掌拍翻在地,然後好好的揍一頓。
但是仔細想想,他作為媛妹的侄子,找到姑母好友的後人,兄弟的未婚妻帶回去,其實也沒做錯什麼。
說實話,千錯萬錯,都是那狠毒的陸綺月的錯。
莫問心裏雖然不停的在默念不怪他,不怪他,可是那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不太好:“無暇如今前來所謂何事?若是因為你身體裏的邪氣和內傷,你大可不必擔心。再給老夫幾天,老夫自然會煉製好丹藥。”
花無暇看著莫問驟然變冷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沒有多想:“君伯伯,無暇今次前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為了小九胳膊上的詛咒痕跡的事情。”
聽見花無暇這般一說,莫問才想起來。
他方才怎麼就忘記了呢,幽兒手上還有那可怕的詛咒痕跡。
莫問急忙問道:“幽兒的詛咒痕跡怎麼了?”
花無暇道:“小九胳膊上的詛咒痕跡已經反噬了,所以,必須盡早除去。”
莫問驚訝:“這麼快?你身上的邪氣與內傷不會是……"
花無暇點了點頭。
莫問此刻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花無暇見莫問沒有開口,猶豫著開口問道:“神醫大人可否告知那人是誰?不如讓無暇將人抓來,到時候隻要小九將她殺死,這詛咒痕跡應該就會消失。”
莫問聽見花無暇的話,更加沉默了,然後看向花無暇的眼神,更加複雜。
若是能說,他真很想站起來,拍著桌子大聲說:“你這個死孩子,幽兒的仇人就是你帶去雲霓之境的,現在你還讓她在你姑母麵前露了臉,幽兒想要殺她,簡直難了好幾百倍。你現在竟然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說要將人抓來,讓幽兒處置,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