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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秦楚牧打破了這寂靜,“愛妃,左邊痛的厲害,往左邊移一些。”
不知為什麼,我的心一絲波瀾也無,唇角扯出一絲笑容,“這會子王上怎麼不心疼臣妾手痛了?”
“還好今日是皇兄來,換了旁人該恥笑你沒有禮數了。”秦楚牧笑著轉頭看向秦朝極,“皇兄,這女人萬萬寵不得,真該多納幾宮愛妃,讓她們爭相獻媚才是正道。”
“臣妾不怕王爺笑話,”說著,我按在秦楚牧肩膀上的手也重重加力,“後宮誰不知臣妾心眼小的很,隻容陛下寵我一個。”
被我使勁一捏,秦楚牧身體一緊,險些沒叫出聲來,側眸求饒,“愛妃朕不疼了,你歇歇吧。”
就在這時,秦朝極顫抖的聲音一字一頓道,“既然錦妃娘娘沒有怪罪,我便先退下了。”
“誰說本宮沒有怪罪?”我的聲音嬌柔的很,可是嬌柔中,卻帶著一股堅硬,“方才不是說了,本宮心眼小的很。”
秦朝極沒有料到我話鋒一轉,雙唇又抖了許久,淡淡道,“娘娘,一切的錯,都是我的錯……”
到了如今,秦朝極依舊護著夜落琴,竟然將所有的罪責都攔在自己身上!
“王爺的錯?王爺何錯之有?”我勾唇,深意一笑,“她夜氏大鬧衝撞本宮,責打宮人,按律當受棍刑。王上,你說是不是?”
秦楚牧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按律當如是。”
秦朝極的身體晃了晃,臉色越發蒼白。
我從秦楚牧身旁站起來,倒了一杯茶,一步一步走向秦朝極,嬌噗一聲笑出來,“噗……看將王爺嚇得,一說要打那夜氏,臉都白了。”
說著,我便將茶盞遞給了秦朝極,繼續笑道,“王爺放心,夜氏魯莽暴躁,衝撞本宮,本宮可以不計較。”
說完這話,秦朝極慘白的臉色,卻沒有半分好轉,隻欠身行禮,聲音依舊顫顫,“謝娘娘。”
我重新做回椅子,端起茶盞,深深歎了一口氣。
秦楚牧側眸看我,關切問道,“愛妃何故歎息?”
我托腮,做思忖模樣,“本宮雖是妃,卻奉王上之命執掌後宮,這件事若讓別人聽了去,本宮威嚴何在?”
“愛妃說的也無不道理,”秦楚牧樂的陪我演戲,裝模作樣的想了一想,才道,“皇兄是皇親國戚,婚姻大事也關係社稷顏麵,取這樣蠻橫無禮的女子,實在不妥。”
我端著茶盞,偷偷睨了秦朝極一眼。
秦朝極的臉色更陰沉,明亮的眸子沒有半分神采,顫抖蜷縮的手指搭在椅背上,嘴唇哆嗦著道,“王上說的極是,隻是那夜氏……”
秦楚牧突然手指拍案,截斷了秦朝極的話,“朕想起來了!南越郡主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最愛纏著你,上月朕在寧王府遇見她,當真是清水出芙蓉……不如朕把她許配給皇兄,如何?”
“王上,這幾年本王重病,都是夜氏前後照顧,還請王上念在……”
“臨安王,王上也是為你著想,”看著秦朝極一而再再而三的護全夜氏,我再也不能耐住性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為那夜氏頂撞王上,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