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去找了院長。
她把同學們的話,告訴了院長:“我們不喝酒,隻看看歌舞,體驗一下......”院
長蹙眉:“這不合乎規矩。”
司玉藻就笑道:“院長,您知道勞逸結合,學生們的成績才會更好。我有個辦法,你你看行不行?”
院長其實想要還一個人情給司玉藻的,故而他在等待,等司玉藻想出個圓滿的借口,至少需要通過她的口說出來。
“......最近海關衙門很緊張,進出的貨物都格外嚴格,肯定是有什麼貓膩。咱們學校組織小規模的運動,在海關衙門門口喊幾句口號,拍幾張照片。
如果有人問起,一年級的學生去做什麼,學校可以回答是正規的活動;如果有人拍到了我們進歌舞廳的照片,學校就說是海關衙門誣陷,我們當時隻是路過,並沒有進去。”司玉藻道。
民眾對學生往往更加信任。
至少當政府對上學生的時候,民眾會相信“迫害”這個詞。所
以,哪怕有照片登報了,學校也有說辭。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
更多的情況是,聖德保醫學堂隻是個小學校,民眾和報界根本不關心學生們做了什麼。
隻有大人物或者名校的學生才會引人注目。
“學校同意組織抗議活動。”院長道。
他微笑看向了司玉藻,聲音微微壓低,“活動不可超過十一點,進出注意安全。”司
玉藻道是:“多謝您。”
雖然通宵的計劃取消了,可有總比沒有好。她
把院長給的活動批準表給張辛眉。張
辛眉頓時就有了個主意。
他拿著表格,笑道:“我會給你們選一個離海關衙門近一點的歌舞廳,保證你們進出不會有人拍照,附近一條街都是安全的。”
司玉藻道:“叔叔,你要感謝我嗎?”
“我浪費了一晚上的生意,還要感謝你?”張辛眉敲了敲她的腦袋,“小侄女,別得寸進尺。”司
玉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班上的同學。
一個班上好幾十人,自然有人不忿,也有人心不軌的。
學生聯合會很快就知道了。杜
溪上不動聲色,隻是吩咐人:“偷偷跟著他們,記得拍下證據。”幾
十名學生的活動,規模不算小的,他們喊著口號就到了海關衙門門口,聲稱海關衙門阻擋了貿易。
海關衙門的人出來哄了半晌,說了不少的好話,才把這些小祖宗們弄走。張
辛眉的汽車停在不遠處,唇角微動。
很快,學生們就轉到了另一條街,進了張辛眉安排好的歌舞廳。
歌舞廳除了沒客人,以及不提供烈酒,其他的跟平時一樣,特別是那些印度舞姬露出纖細的腰肢時,沒見過世麵的學生們眼睛都直了。
除了酒水,張辛眉還特意讓歌舞廳準備了小吃。從
晚上七點到晚上十點,三個小時的歌舞,讓學生們大大長了一份見識,出門的時候個個滿麵紅光。
杜溪上則在等消息。
不成想,他派過去的人打電話給他:“少爺,我現在在巡捕房......”杜
溪上一驚。
張辛眉早就說過,這條街上不會有任何照片傳出去,除非是他叫人拍的。
杜家的傭人笨手笨腳,一出現就被張辛眉的人給抓了,直接送到了法國人的巡捕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