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趕緊點頭,“是,去年聖誕節,在前麵那條街的美特好超市,我被人冤枉偷東西,就是蘇姐你給我證明,說不是我偷的,我才沒事了。”
蘇瑜努力想了想,想了起來,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隻是已經過去了一年,又是一件在她看來是小事的事,不記得也正常。
“你竟然還記得,我都忘記了。”
沈平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可對我來說,卻是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大事,人的清白和生命一樣重要,要是沒有蘇姐的證明,我一輩子都會背上小偷的名聲,這樣的我,不隻是我、就連家裏的父母家人都會被人鄙視看不起了,走到哪裏都會被人防備一輩子,這樣的後果,會把人逼死的,所以蘇姐對我、對我的家人來說,就是救命恩人。”
沈平的情緒有點激動,給人感覺就好像他曾經或者目睹過經曆過此種事情帶來的刻骨銘心的的傷害似地。
想想自己也懷疑過他,蘇瑜心裏內疚起來,眼睛裏就有了些許的疼惜,“是我該做的事情,你不用老記在心裏,換句話說,要是以後你也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就幫一把。”
“我會的。”沈平又恢複了靦腆的笑。
“你不是說送我東西嗎?不過,先說好了,要是很貴重的,我是不會要的。”
見蘇瑜接納,沈平高興壞了,陽光的笑容又滿滿地,“不貴重,一點兒都不貴重。”
沈平住的地方在菜市場後麵春回苑小區,這個小區是整個濱河地區最老的住宅樓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也要拆遷重建了,不然它就好像是整個濱河地區上一塊破爛不堪的補丁,太影響美觀了。
因為濱河地區是西川市,豪門貴圈在市內的第二個住宅範圍,塞爾維亞別墅就在東部,凡是住在這裏的豪門都是為孩子上學方便。
去春回苑要從菜市場右側的東一巷過去,走個五六分鍾就到了,在這五六分鍾裏,沈平介紹了自己,還把身份證遞給蘇瑜看,一副生怕蘇瑜再懷疑他的神情,讓蘇瑜有點不好意思。
“二十五歲?我還以為你才十**歲呢。”
蘇瑜笑著說過後,沈平的臉又紅了,真是個愛害羞的大男孩兒。
沈平開門,蘇瑜進去後立刻就張大了嘴巴,因為房間裏擺放了很多畫作。
“是你畫的?”蘇瑜驚喜地問,其實已經確定了,難怪他要租房子單獨住了,繪畫絕對需要安靜的環境。
沈平嗯了一聲後說,“跟我媽媽學的。”說完頓了頓,又輕聲說,“我媽媽是跟村子裏一個知青學地,那個知青是中央美院高材生。”
知青?蘇瑜腦海裏馬上腦補出一些畫麵,不過很快就又否決了,沈平才二十五歲,她媽媽的年齡不可能和一個知青談戀愛的,但不否定有故事,而這個故事,應該會和沈平母親有關聯。
“美院錯失了一個好學生。”
來的路上,沈平告訴蘇瑜,在他高三開學時,母親突然重病,本就貧窮的家裏雪上加霜,沈平隻好放棄上學,最後還是沒能留住母親。母親去世後,他開始到處打工,省城裏各大城市都有他的身影。
蘇瑜看了一副又一副,不停地讚譽著,幾幅畫裏,有一副蒙著畫布,蘇瑜指指,“我可以看看嗎?”
沈平笑著點頭。
蘇瑜上去掀開布,一張油畫展現在蘇瑜麵前,畫上的女人,站在一片綠草地上,一頭長發,好似被風吹起,散開在身後。隻是,那一雙幽黑的眸子裏,卻盛滿了淡淡的憂傷,嵌在那張清秀的臉蛋上,讓人的心好疼。
蘇瑜的淚水嘩啦就溢出來了。
畫中女人是蘇瑜。
“其實這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天,我也在森林公園裏,你剛好從坐著得地上站起來,眼睛看著你前麵,似乎在等著什麼,一陣風吹過來,把你的頭發吹起,這一刻,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裏。半年後在超市裏,我看見了你,不由地就跟上了你,卻被誤會偷東西。”
蘇瑜抬頭,看著沈平。
看著蘇瑜臉上的淚珠兒,沈平的心一顫,手不由地抬起,輕輕抹去蘇瑜臉上的淚水,沉聲、細膩、憐惜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過這樣的生活,你可以走開的,走開了,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你了。”
蘇瑜一怔,“小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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