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總感覺蘇瑜對他的情緒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沒有溫度,似乎是……心如止水,對,就是心如止水的那種感覺。
秦牧野頓時陷入了恐慌中。
他和蘇瑜已經離婚了,在法律上已經沒有保障了,如果再在感情上沒有了牽掛,那他和蘇瑜就徹底玩完兒了,不,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他一把握住蘇瑜的手,急急地說,“瑜兒,照顧你和經營秦氏沒有絲毫的衝突和矛盾,家和事業都該是男人的責任,而我現在心裏的首要位置,更是你和蘇揚,如果一定要在你和事業中選一樣,我會毫不猶豫地要你。瑜兒,再輝煌燦爛的事業,沒有了你和我分享,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了。
過猶不及的道理到了哪個領域都是通行的,所以秦氏到了今天,已經不用再去力爭上遊了,就像海裏行船,穩穩地前行才是最好的,上一代總要給下一代留出一點兒空間來發展,等到蘇揚長大又是一個時代了,那個時代需要什麼,就讓蘇揚去創立吧。”
從認識到結婚到現在,秦牧野在蘇瑜印象裏,要不不說話,一說話就是貧嘴和嬉鬧,像這樣的話,還是頭一次,不能說不動情,不震撼。
可更因為如此,蘇瑜才更不能自私地拖遝了他,失去了秦氏,以他的才能他會成功,可就像那個男人說的,他需要仰人鼻息才能發展起來,讓一個已經高高在上的帝王,重新回到塵埃中,這樣的殘酷,蘇瑜做不出來。
所以她要秦牧野和她的兒子一直待在皇位上,這樣,她會擁有輕鬆平靜的幸福。
隻要秦牧野真的愛她,就算是她離開了,也是暫時的離開,他會回到她的身邊來。
如果他回不來,那麼,她的離開也證明了她的選擇是對的,她的心裏依舊還會是平靜的幸福,因為她認清楚了一個人的本質。
“瑜兒,我的新的事業就是和你的愛情,現在隻有這個事業才是我要好好經營的,一天一個樣,一年一個飛躍,直到白發蒼蒼,瑜兒,陪我一起到白發蒼蒼,好不好?”
既然話說道這個地步,也就不必等到出院後再說了,蘇瑜略微想了下,就把孟希瑤和她見麵後說的所有告訴了秦牧野,也把自己怎麼來的醫院,為什麼謝逸然在這裏,也都說了個清楚明白。
蘇瑜一向對電視劇裏演的那鍾打著為對方好,在背後默默做著一切,卻讓對方誤會身陷在痛苦和仇恨中的善意的目的很不讚成,所以她自己從不去做這樣的事情。
秦牧野愕然了幾秒鍾後,臉色黑成鍋底,周身瞬間冷冽了起來,又成了那個霸氣冷血的總裁了。
一會後,秦牧野眼睛回到蘇瑜身上,“所以你準備離開我了?”
“對。”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
“如果我們沒有離婚,不管你媽怎麼做我都不會理會她,就像這些年來,她折辱我折磨我我都忍了下來,但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既然這樣,就聽她的好了,離開的時間裏,我也輕鬆活幾天,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正好也考驗一下你對我的心,是不是如你說的那樣。”
說道這兒,蘇瑜心裏閃動了下,又說,“不過,我不會給你無限期的時間,以三年為限,如果在這三年裏,你做不到秦氏地產真正的主人,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那麼三年後,我也隻能是蘇揚的母親,和你也就不會再有其它關係。”
秦牧野氣了會兒,就又笑了,無賴的臉皮又回到了身上,掀開被子就上了床,把蘇瑜緊緊抱在懷裏,“隻要你不是馬上結婚嫁給別人,我就什麼都不害怕,不就是過三年和尚的生活,有什麼難的,大不了我自己伺候自己,打個手槍不就解決了。”
蘇瑜的臉頓時紅到了耳根,這個混蛋,什麼話都能說出來,惱怒中,伸手就打。
秦牧野也不躲閃,任憑蘇瑜捶打了幾拳頭後,一個吻,就把蘇瑜打壓下去了。
……
謝逸然開著車在午夜的街頭上瘋狂地飛馳,撞在了一顆樹上,昏了過去,再醒來,在醫院裏。
“逸然,你醒了。”守在床邊的海琳見謝逸然醒來高興地說,然後眼睛裏頓時又淚水縈繞,“逸然,出了什麼事情,讓你瘋狂地連命都不要了,要不是安全氣囊打開,你……”
安全氣囊是他自己打開的,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不想給蘇瑜留下一輩子的悔恨,認為是她間接地殺了他,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蘇瑜說的那些無情很絕的話,真的是撕裂著他的心,他還以為他和蘇瑜是有緣分的,不然,茫茫人海裏,虛擬的人和現實的人怎麼會重合在一起,想要的一見鍾情更是一個人,這樣的緣分難道不該在一起嗎?
是不是太有緣分反倒是斷緣的?
“逸然。”見謝逸然又在恍惚,海琳閃過一絲戾氣,咬著牙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