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身陷囹圄她都沒掉過一滴淚,可唯有眼前人是她的命門,次次都能紮上他的軟肋。
江睿卻像是被她這幅委屈的模樣激怒了似的,冷笑著諷刺:“初錦,本來兩年前我就應該和你離婚的,要不是爺爺攔著,你以為能做江家的兒媳婦?!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爬床的賤人!用盡陰謀詭計嫁到江家,卻做出讓江家蒙羞的事!”
“我沒有!當年的事是誤會,我……”初錦忍住喉間湧上的血腥氣,急忙解釋。
卻被江睿冷漠打斷:“我有眼睛,看得見證據!初錦,原本以為你在監獄這兩年能有點兒長進,沒想到還是這麼不知悔改!嗬,我們現在就去離婚,之後你最好從我身邊滾的遠遠的!”
初錦瘦弱的身型狠狠一晃,站不穩似的撐住後麵的桌子,強忍著眩暈道:“江睿哥哥……我真的沒有。”
江睿看著眼前隻剩一把骨頭的初錦和她臉上倔強的神色,心中有一刹柔軟,可瞬間又複歸冷硬:
哼!這女人最擅長這把戲,小時候就會裝的可憐兮兮的博取他的同情,實際上卻最是心機深重。
他又怎麼會再上一次當?!
“你裝什麼裝?!初錦,如果不是爺爺護著你,請律師保你出來,我一定要你一輩子都關在監獄!”
男人話裏的決絕讓人心驚,初錦慌亂的有些口不擇言:
“爺爺不會同意我們離婚的。”
兩年後的第一次會麵,以江睿摔門離去告終。
初錦揉著太陽穴,想要把刻入骨頭的疼揉走,卻眼前一黑,順著桌子癱倒在地上,後背刮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竟然厭惡自己至此?
初錦閉上眼睛,淚水順著長睫沾濕臉龐,輕聲說:
“江睿哥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很辛苦?”
從十七歲那年愛上他,跟在他身後追了十年,她半生走在黑暗裏,滿心滿眼隻有一個江睿。
那是她晦暗的生命裏唯一的光,是她窮盡一生都想要抓住的未來。
江睿開車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江睿,小錦回家了你知不知道?”
“嗯。”江睿心情委實不好。原本今天要回城南別墅找點兒東西,誰知竟然碰上了那女人!
江爺爺聽他的語氣便猜出自己孫子大概又同人家小姑娘生氣了,沉聲道:“既然知道她回來了,就不要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了!趕緊搬回城南別墅,和小錦好好過日子,等著這一兩年,趕緊生個孩子。”
江睿被江爺爺這幾句話堵的夠嗆,耐著性子敷衍幾句,掛掉電話,火氣便壓不住了。
他越想越覺得是初錦這女人在告狀,沉著臉一打方向盤,又回到了城南別墅。
初錦已經將別墅裏邊兒收拾好了,正找了把園藝剪花園。
江睿工作很忙,有時候閑下來會到花園裏轉轉,看些花草休息一會。那時兩人在城南別墅住,初錦就算再忙再累,也會將這些小家夥兒們照顧的服服帖帖的。
初錦看著明顯枯敗的花草,有些擔憂的想,這兩年自己不在,也不知道江睿他過得怎麼樣。
正想著,卻聽到引擎熄滅的聲音,離去不久的男人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初錦眼中露出欣喜,小聲問:“你回來……”
“啪!”
江睿揚手便是一巴掌甩在初錦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