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出來隨便走走。”司尚風說:“你呢?屹川怎麼會讓你做這種事?花匠呢?”
喬楚說:“我正好沒什麼事做,剪剪花草,也覺得挺有趣的。”
“是嗎?”司尚風朝她走進去,“我也有很多年沒有剪過花草了。我倒是想看看,有多有趣?”
喬楚連忙走過去扶他,“司爺爺,你小心。”
司尚風走到喬楚修剪的位置,看到她把花枝剪得不錯,倒是有幾分滿意,暗暗地點了點頭。
但他故意板著臉,指著其中一枝紫薇,說道:“現在萌芽期已經過去好些天,你還把枝葉剪得這麼傷,會影響它的生長。”
喬楚連忙虛心請教。
“你應該把細弱的和過密的枝葉剪去,同時還要把其他的當年生枝條留2到3厘米短截。你這樣剪,太傷了。”老爺子心疼地說:“花草也有生命,我們替它們修前多餘枝葉,就像修理人的頭發和指甲一樣。如果剪得過多,會流血,會疼。”
喬楚慚愧地低下頭,“原本剪個枝葉也有這麼多學問?是我學藝不精,做壞事了。”
司尚風接過大花剪,在另一枝紫薇上修剪了幾下,說道:“你也不必過於自責。花草的生命力遠比人類想象中要堅強,隻要細心嗬護,它們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他一棵棵花草指過去,由玫瑰,到月季,到桂花……低聲向喬楚解說要怎麼剪枝,該怎麼修整。
喬楚一直都在虛心地聽教,像個乖巧的小學生。
司尚風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心裏有些幾分歡喜。看來,以前是自己先入為主,對她有太多誤解了。
安妮隱在不遠處的一枝茂盛的月季後麵,冷眼看著這一幕。
這個喬楚可真有本事,半天不到的時間,竟然讓司老頭都對她改變了看法。
狠狠地折斷一枝花枝,安妮的眼睛裏迸出冰冷的寒光。
不能讓喬楚繼續這樣得意下去了。
喬楚扶著司尚風有說有笑地走進客廳時,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司屹川已經醒了,正準備出門。此時看到喬楚和爺爺親密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新鮮。
他記得爺爺不太喜歡喬楚,怎麼他回房休息這半天不到的功夫,二人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不過,看到他們相處融洽,司屹川自然是高興的。在他的心裏,希望喬楚得到爺爺的認可,這樣留她在身邊,就不必擔心過不了爺爺那一關。
白玫氣得嘴唇都要歪了,偏偏又不敢表露得太明顯。她幾步走上去,代替了喬楚的位置,還暗暗朝她瞪一眼,罵道:“安的什麼心。”
喬楚有些好笑,也不爭辯,回房去換衣服。
司小貝不服氣地拉著太爺爺,問道:“太爺爺,你為什麼對那個壞女人那麼好?她是不是把你也騙到了。”
於是,白玫低眉順眼地開始裝溫柔裝淑女。畢竟有人替她出頭了,她也就不必再站出來,惹姐夫和老頭子注意和厭惡。
司尚風不高興地訓斥司小貝,“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喬楚年紀比你大,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以後不許用壞女人來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