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我會一直在長城等你……一直,一直……”
“胤禟!”我驚呼一聲,猛地睜開了雙眼,卻在看到四周的環境後愣住了。我還活著?!可印入眼中的是白色的牆壁和屬於21世紀的東西卻又讓我疑惑了。難道我這是回來了?!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確定這一切。抬起手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和探測線。呆了一會,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暈倒在了婚禮上。
幸好,婚禮沒有舉行完畢!我放鬆地躺在床上,緩緩地鬆了口氣。但緊接著,腦中又想起了那句話。
“薇兒,我會一直在長城等你……一直,一直……”
長城!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拔去自己身上的插著的管子,就要從床上下來,卻感覺雙腿一軟,倒在了病床邊。
“金小姐!”護士不知什麼時候過來尋房,看見我倒在地上忙上前扶著我起來在床上躺好。
剛才不覺得,這麼一摔,我才發現自己渾身沒什麼力氣,四肢都是軟綿綿的。剛想開口問問,卻發現嗓子幹疼,發不出聲音。
“你昏迷好幾天了,我給你拿點水過來潤潤嗓子吧。”護士體貼地說道。
我點點頭,等著護士拿過一杯溫水,接過來剛喝了一口,發現自己是真渴了,於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水剛喝到一半,門口傳來人驚喜的聲音。
“薇兒,你醒了?!”我一愣,停下喝水的動作,朝門口看去,果然是雲軒。
我愣愣地看著來人,一時間腦筋還不能從300年前回到現在。
“有哪裏不舒服嗎?”雲軒問道。
我搖搖頭。除了渾身沒有力氣,倒是沒有特別的不舒服。
“慕先生,金小姐剛醒,人還是比較虛弱的,我去找醫生為她檢查一下。”護士在一邊說道。
“嗯,麻煩你了。”雲軒點頭道,說完又轉過頭來,道:“你一定餓了吧,等一會醫生檢查下來沒事了,再吃東西吧。”
我點點頭,繼續喝水。不是我不說話,而是現在嗓子確實不好受,勉強發出聲音也是輕的聽不見。
終於等到檢查完畢,醫生宣布我除了虛弱外,身體沒有其他問題,而爸媽也在之後趕了過來。
經過幾天的調整,我的身體也恢複如初,隻要不去做什麼特別大的運動,一般的都沒什麼大問題,而我也打算正視我和雲軒之間的存在的問題,隻是自我出院後,就一直沒看到雲軒的人影,終於,對秦棠的思念讓我再也等不下去,在幾次打雲軒電話都沒有人接的情況下,我獨自來到了他在上海的家。
“金小姐,恭候多事了。”雲軒別墅的管家,仿佛早就料到我會來一樣。
“羅叔,雲軒呢?”我直接問道。
“請跟我來。”羅叔領著我來到雲軒平時辦公的書房,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遞給我道:“這是少爺留給您的,說是等您來了就直接交給您。”
我狐疑地接過信封,並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問道:“雲軒留給我的?他去了哪?”
“少爺回英國了。”羅叔答道。
回了英國?我有些不解,剛想再問,卻聽羅叔說道:“少爺說,您看了這封信就明白了。”說完就離開了書房,並體貼地幫我把門管關上。
我拿著信封,小心翼翼地將它撕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張漂亮的信紙,打開後,我認出是雲軒的筆記。
薇兒: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也許下次再碰麵的時候,我會叫你一聲金小姐,或者,秦夫人。奇怪的是,我寫這封信的時候,心情異常的平靜,從來沒有的平靜,哪怕我清楚的知道,從此後你將走在別人的身邊。
從你在婚禮上昏迷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你的選擇。最終,你還是選了他,盡管當時和你走進禮堂的人是我。
我愛你,很愛很愛。這種愛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記不清了,似乎是第一眼,似乎又在更久之前。我想,不誇張的說,如果有前世,那我一定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愛上你了。或許還是有來世,我依然還是會這麼的愛你。
因為愛你,我讓你走;也因為愛你,我希望你能幸福,很幸福很幸福。隻是,我終究不是一個聖人,我無法承受你親口對我說分開,無法親眼看著你轉身離去,所以,我選擇率先離開。這樣,我可以假裝,你隻是暫時的離開了我,可以假裝,你還是愛我的,至少,曾經,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