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關於那個孩子,我並沒有打算跟沈從安多說。

事實上,隻要看著他“繽彩紛呈”的俊臉,我就覺得心裏有了報複的快感,並且我借機要求他放了我。

“你看,反正沒有你的插手,我也過得很淒慘了。”

這是我給他的理由,然而,他望了我半晌,扳著我下巴的手指忽地下移,將我的腦袋更加抬高,猛地一彎身,他狠狠地咬上了我一側的脖子。

我吃痛嘶叫,當他的唇離開後,我伸手一摸,竟流血了。

“魏童心,我說過,給我留一個孩子,我放你自由。沒有孩子,你做夢也別想再離開我半步。”

我冷笑,“沈先生,你這叫強人所難。”

“魏童心,哭著在我身下尖叫時,你怎麼不說這四個字?”

“……”我嗓子微低,“那是以前。”

“以前的你,也是你。”沈從安轉身,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你真的愛上那個田墨了,是嗎?”

我盯著沈從安的背景,半晌沒有回答。

“若真的愛他,就讓你的愛火熄了吧,斷掉你離開我的心思,我會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錢,我出;****,我派人去找。”

我向前走了一步,笑了,“沈先生,這樣,你可能會下地獄的。”

沈從安回頭,也對我笑了,“無妨,早就在地獄裏了。”

他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緩緩地握住。

“心心,”他嗓子啞了一下,看著我們交握的雙手,之前的情緒起伏,好像已經恢複了記憶中的淡漠樣子,“我不會因為你的‘殘疾’,而對你有絲毫憐惜的。”

說落,他猛地一個彎身,打橫抱起了我。

我倚在沈從安懷裏,被他抱出了醫院,直到上車的時候,我才扒著副駕駛座的車窗,看到了拿著拐杖在醫院門口等著我的田墨……

終是對他們兄妹連聲道別也沒有。

而沈從安,也的確像他說的,沒對我有絲毫的“憐惜”,他對我,用上了所有的力氣與耐性,變著法的,想讓我重新體會什麼叫女人。

纏綿悱惻的接吻,細致到骨子裏的輕撫。

似想讓我忘記自己殘缺的事實,更像是他自己也不記得。

他還妄想重新將我拉進他的生活裏,早上摟著我一起睜眼,晚上摟著我一起入睡。

他將工作帶進了別墅,辦公的時候,讓我坐在他身邊翻看雜誌。

偶爾,我心血來潮還想彈兩首曲子,他坐在沙上敲著敲著筆記本的鍵盤,就開始走神了。

當我彈完,走向他的時候,他還沒回過神來,我伸手一摸,他的臉頰有點濕。

隨後,像是極快的反映過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地把我往他身上一拉,就開始親吻我的嘴唇。

之後便像往常一樣,迎來了一場我無法拒絕的情事。

我的腦袋依然會疼,沈從安看不見的時候,我依然會趴在洗手池前嘔吐著,我的眼前,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久了。

從洗手池前站起來,洗完手跟臉後,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忍不住的,去撫摸鏡子裏那熟悉的臉龐。

怎麼辦,雖然一無所有,可我還是沒有活夠的樣子。

鏡子裏突然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穿著一身顯得親民的藍白格家居服,可他握著雙手,渾身壓抑顫抖的模樣,仿佛隨時可以從我身後撲上來,吞噬了我。

“魏童心!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這才發現鏡子裏的男人手裏還拿著一遝子A4紙,隻近咆哮的聲音過後,他將手裏的紙張狠狠地擲向了我。

我轉身,將砸在我後背上,又掉在地上的紙張撿了起來。

隨意的掃了幾眼後,我笑了,“不是刻意瞞你的,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

這些紙,是我近幾年去一家醫院,以著梁微的名義,做的體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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