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宴,他早已意興闌珊,如果不是看到了她,估計早就生出了退意,可是當看到她被奚落卻依然據理力爭,他下意識想要保護她……隻是他一遍遍告誡自己,他不是心疼她,不過是為了找到最便捷的接近方法而已。
他吞咽著唾液,努力維持平靜,順便轉移了目光,隻盯著她纖細的鎖骨,“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江語琳卻感覺,他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張旗鼓的說了出來,她似乎能看到路人臉上的鄙夷之色,臉頓時如火燒,情不自禁的往外走了一步。
她不要小魚承受這麼多壓力,他明明還那麼小!
“語琳,我都是為了你好。”徐文謙低聲說了一句,不顧她的反對,再度握住她的手,從餐廳的側門離開。
他們兩個雖說不至於聲勢浩大,但也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有人對徐文謙好奇,有人則在談論江語琳,一時間,晚宴的氣氛,又被掀到了高點。
江語琳一直謹小慎微,她絕對沒想到,僅僅是今天一晚上,她就在本市的名流圈子,一夜成名。
她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最後一步要跨出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回頭。說不上為什麼,她有種直覺,今晚,那道目光似乎時不時地追著她,如影隨形。
不管她走到哪,好像有個人都在默默地看著她。
轉頭的瞬間,江語琳倏地皺眉,她料的沒錯,確實有個男人在注視她,隻是,他的臉上帶著一貫的嘲弄的笑,目光沒有繾綣,而是徹徹底底的嫌棄!
“傅總,您真的任由……”安靜的角落裏,歐文措辭了一番,最後選擇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說法,“任由江小姐這麼離開?”
“不然呢。”傅馳握著酒杯,他是喝了很多酒,但並沒醉,想到這,他譏諷一笑,“我不是徐文謙那種愚蠢的人,當著眾人的麵帶走那個女人。”
歐文苦笑,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也有點私心,他暗地裏希望傅馳會出手,畢竟江語琳是江魚的母親,今天晚上那麼多媒體守著,賓客裏麵也混跡了很多記者,一旦有江語琳的負麵新聞,對江魚多少會有些影響。
傅馳大概猜到了助理的心思,一臉戾氣的開口:“是江語琳自己不檢點,隨便和哪個男人都能有緋聞!她自己都不潔身自好,我為什麼要幫她?吃力不討好罷了。”
“可江小姐也是我們傅氏的人……”歐文直覺今晚的事會鬧大。
誰知傅馳嗤笑著搖頭,“每次傅氏有大新聞,都會有人提前和我知會。歐文,你今天怎麼了?一個小小的財務人員,也值得你擔驚受怕?”
他說完,徑直抬腿,眼神飄向了人群多的地方,“有好幾個老朋友,我要去會一會,你也別閑著,按照我說的,去找客戶吧。”
歐文見此,隻好將心暫時放回肚子裏,可能真的是他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