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琳每天疲於應對,但是她沒有說不的權利。
每次,她都咬咬牙堅持下來,因為她不想被小家夥識破。
最近,小家夥不知道為什麼,很纏她,幾乎每天都會給她發語音或者視頻,她隻能強打起精神來。
結果沒想到,她任勞任怨的樣子,落在傅馳眼裏,反而更覺得惱火,他有時會不冷不熱的諷刺,“你要是不滿,繼續提出來,說不準我會重新考慮,給你換個工作?”
他不會。
因為他隻以折磨她為樂趣。
江語琳心裏明白,這隻不過是他嘲諷她的一種方法而已。她正在為他整理辦公桌,這幾天下來,她已經習慣了對著他的冷言冷語免疫的地步,隻是她的心尖,偶爾還會尖銳地刺痛。隻是痛感不太強烈,或許是她已經麻痹了,才會覺得習以為常。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傅馳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看到了一張麵無表情的小臉,他眉心緊緊地蹙著,但是嘴角卻掛著冷笑,這幅樣子,著實別扭,但他那麼俊美,看著竟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近一步,“不說話,是打算流淚?像你每次對待其他男人那樣?以為楚楚可憐就能騙得男人團團轉?於浩是不是就是因為你這麼會做戲,所以才對你念念不忘?你很有本事,讓一個花心大少為你收了心,嗬,是我小瞧了你。”
聽到他主動提起於浩,江語琳的手,不由自主攥住了手裏的抹布,她已經足夠忍讓,甚至不敢有半點怨言,但是沒想到,傅馳竟然會一再的在言語和行動上壓迫她!
難道,看到她難堪,他就那麼快意?
“不舒服了?”傅馳盯著她的眼,意外看到了她眼裏的水霧,他似乎嫌棄似得將她的下巴鬆開,抽出辦公桌上麵的紙巾擦擦手,“如果你繼續留下來,別這還不舒服的事,絕對會隻多不少。”
他說完,將擦過手的紙巾扔到了地上,直接落在了一雙小巧的高跟鞋前麵。
“啪嗒”,一滴水落在了紙巾上。更像是打在了傅馳的心上,他看著漸漸暈染的水跡,知道這是什麼,他的心裏反而更加煩躁,並沒有因為諷刺這個女人而放鬆心情。
他的眼神晦澀地看了她一眼,直到手機響了,他才擦著她的肩膀,大步走向了茶幾,將手機拿了起來,“嗯……我下午有一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好,我讓助理過去拿。”
電話講完了,傅馳轉過身,看到依舊沉默的女人,頓時氣急,聲音透著冷,“還愣著做什麼?以為你是花瓶嗎?什麼都不做,就有男人主動養你?既然這麼有骨氣,為什麼留下來?你去外麵隨隨便便哭一場,不就有人為你赴湯蹈火!在我這裏,你就要做好24小時待命的準備!因為傅氏不養閑人!”
江語琳已經淚眼朦朧,聽到這裏,她努力吸吸鼻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變得特別愛哭,他和每天一樣,對她格外惡劣,但是今天她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