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麗的反對,始終是於雪心中的刺。這麼多年,她始終沒有忘記過,當初於家遠勝於傅家,白綺麗就那麼不喜歡她,如今白家沒落,她就更不得老太太的心了。
聽到江魚的話,她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見。
江魚卻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詢問:“阿姨,您怎麼了?我看您怎麼不高興,是不是不喜歡今天的晚飯?不然,我讓廚房的婆婆們給你另做一份?”
這個家裏,江語琳說不上什麼話,可不代表江魚不行,他可是白綺麗心尖上的寶寶,他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於雪麵前,馬上將這點特權施展的淋漓盡致。
江語琳對於小家夥的舉動,感動之餘又覺得無奈,她對於雪,可不像對方那麼有敵意,可能是於雪誤會了她和傅馳的關係了吧。
“晚飯要準備好了,我們還是提前入座吧。對了,小魚,你去叫奶奶下來,晚飯不能不吃,不然她又胃痛。”傅馳似乎看出了江魚對於雪的敵意,眼神淡淡地瞟了一眼江語琳,隨後對小家夥吩咐。
江語琳心頭一重,這一眼仿佛帶著說不出的重量,她有些怔愣,傅馳是不是以為是她教唆小家夥的?
“今天晚上喝點什麼?”傅馳走到了酒櫃,下意識詢問了還是病患的於雪。
於雪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紅酒吧。”
傅馳怔愣。
“哦,我最近身體還好,沒有用藥,簡單喝兩口酒沒事的。酒櫃最邊上的那兩瓶,就是我從國外特意帶回來的,我知道阿姨和你都愛喝紅酒。”於雪實在有些忘形,差點露了底,但好在她及時補救。
“那就淺嚐兩口。”傅馳打開了酒櫃,拿出了最邊上的一瓶紅酒,他紳士地打開,給在座的人都倒了一杯,就連白綺麗也跟著喝了兩口。
“這酒可以。”白綺麗喝到了好酒,臉色不至於那麼難看。
於雪見狀,連忙附和,“沒錯阿姨,這是我在國外的酒莊特意帶回來的,就是勞倫斯的那一家。”
“很有名氣。”來者是客,就算再不喜歡,白綺麗為了兒子,也要麵子上過得去,再說對方這麼懂得投其所好,她喝到了滿意的酒,怎麼也要回應一下。
傅馳品了兩口,也輕輕點頭。
於雪更加得意,她挑釁地看向江語琳,“江小姐喝不慣吧,我看你喝的很小口,這個品牌的紅酒,可是不能像普通的紅酒那麼品嚐呢。”
江語琳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老實,還是會被點名,她無聲譏笑,抬頭的時候,一臉的平靜,不由得晃晃手裏的酒杯,聲音徐徐地響起,“路易斯酒莊的酒,經由著名大師帕克的手,我想,全世界一共都不超過一百瓶,於小姐果然有過人之處,這麼難得的紅酒一次拿來兩瓶。”
她的話音一落,餐桌上詭異的安靜。
於雪震驚不已。
“你不是生理期,就不要喝了。”傅馳忽地出聲,甚至將她麵前的酒拿走,直接給她換了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