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庭審結束,傅馳走到江語琳身邊的時候,微微頓了頓,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他低聲說了一句。
江語琳一怔,她側頭看了他一眼,他依舊俊美逼人,隻是眼神很冷,看向她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似乎想要看到她心裏深處。
她明明是贏得一方,卻要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暗暗吸了一口氣,她沒敢多看他,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用力攥緊了手裏的文件,“我並不想和你為敵,隻是孩子跟我,顯然更合理一些,我能每天照顧他……”
“難道,我就不能?”傅馳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仰頭望著自己,看到她眼裏的局促不安,他忽然戾氣更重,為什麼她每次都在怕他?
他就那麼可怕?
孩子留在他那裏,她也可以時常過去,還不行麼?他的母親不討厭她,還會特意要她去參加宴會或者活動,她還有什麼不滿足,非要和他對簿公堂?
“傅馳,你、你鬆手。”江語琳掙不脫,又擔心被路過的人發現,咬牙低聲的說道。
傅馳偏不鬆手,他更喜歡她現在的樣子,起碼有了多餘的表情,不再像法庭上那麼冷漠。他輕笑了一聲,留意她的由白變紅的臉色,總算沒有那麼氣惱,“你沒忘記開庭之前我說的話吧?”
說的什麼?他說了那麼多,她怎麼能記得住?
看到她指控的眼神,他笑容越發大了,湊近她耳邊,在外人眼裏,這樣的距離實在太近,有些惹眼,他卻全然不顧,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贏得是誰,都可以隨時去探望小魚。”
“我說定期,可沒說隨時。”江語琳立即抓到了他的話的關鍵。
可是他卻不這麼認為,“今天判的時候,可沒有特別規定,法官大人說了,我們自由協商。”
“我是贏得一方。”江語琳想說自己說的算,卻不防被鬆開了手。
她詫異地抬頭,男人已經站回到原位,看著她淡淡地開口:“我們說的都不算,不如交給小魚。”
江魚那麼機靈,當然誰也不站,他亮晶晶的眼,在父母身上迅速溜了一圈,感覺父母之間的氣場明顯變了,至少沒有那麼尷尬,讓他覺得想逃跑,他掩住嘴巴偷笑,不一會兒說了一個答案:“我希望爸爸可以經常去看我。”
經常,就很耐人尋味了。
江語琳直接皺眉,傅馳反而像是打贏了官司一樣,笑吟吟地將兒子的行禮收拾一下,簡單帶走,不過還是留下了很多東西,他的理由很充分,“小魚又不是不回來,再說很多東西也舊了,我看到你那裏再買新的吧,看看他缺什麼,我給他添。”
“不用!”江語琳下意識拒絕。
卻聽到他說,“那怎麼行,我是父親,總要表示一下的,難道你忘記法官說的話了?”
經過他的提醒,江語琳不由咬緊了下唇,法官說要給孩子營造一個和諧友愛的環境,父母不在一起,但是也不應該像是仇人,不然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