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馳推掉了工作,臨時抽出時間,又中途截住了老媽,本來白綺麗要過來,但是今天的日子特殊,而且幼兒園隻準一家兩個家長。即使白綺麗再不甘願,看到他誠懇的模樣,還是將機會讓給了他。
而且,她還有言在先,臨走時惡狠狠地命令:“好好對語琳,今天那麼多人盯著呢,收起你對外人冷冰冰的那一套,就算你不對她沒感覺,也要看在小魚的麵子上,維持好表麵的關係!”
他不禁莞爾,無奈的點頭。
母親這麼向著一個外人,可是他又暗暗的高興。
所有人都知道,小魚長得幾乎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根本就是大一號和小一號的區別。認識的人都會恭維他,說他的基因好,甚至他自己也曾經那麼以為。
但是,他知道,其實孩子那麼優秀,一部分是先天的基因優越,一部分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教育的好,畢竟那思念,是江語琳一個人將孩子拉拔長大。
“傅馳,你到底聽到我的話沒有?”
直到一道稍微嚴厲的聲音響起,傅馳才被迫回神,他剛才還覺得這個女人功不可沒,但是轉頭的時候,她就這麼對他?
很少有人敢在公眾的場合,對他疾言厲色,就算是他的母親白綺麗,在他成年之後,也十分給他麵子。
他的劍眉微微蹙著,下頜繃緊,對上女人急切的眸子,到嘴邊的冷硬的話,竟然不自覺的卸去了力道,他聽到了自己的歎息聲,“江語琳,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江語琳沒發現他的異常,但是周圍已經有記者在打量,她擔心被人偷拍,幾乎想都沒想,猛地將他的脖子拉下來,用自己帶來的遮陽傘遮住了兩人,“你也不知道戴墨鏡遮一遮!”
傅馳被迫和她擠在小小的陽傘下,兩個人之間隻有一道算是早就不明顯的縫隙,他們親密地貼在一起,她纖細的手還抱著他的脖子,他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味道,絕對不是香水,似乎是洗發水的味道,但是又不像,他下意識深嗅了一下。
感覺到挺直的鼻梁觸到了自己的脖頸,江語琳不由得縮了下脖子,她的手指摸到了男人硬硬的短發,還有單薄的耳垂,她猛地瞪大眼,自己什麼時候將人摟過來的?
她簡直像個男人,力氣大的驚人!
不合時宜的親昵,讓江語琳的心跳驟然加快,臉色也迅速變紅,有些尷尬地鬆開手,她早就忘了要繼續的話題,訥訥地站到了一旁,試圖保持距離。
誰知卻反而被擁住了身體,兩人靠在了牆壁上。
天旋地轉間,江語琳感覺到了後背撞到了堅硬的水泥牆壁,她的眼前一花,忍不住齜牙咧嘴,“你要謀殺嗎?”
傅馳反被動為主動,垂眸望著被自己壓製的女人,她分明占據了下風,可她卻偏偏這個時候忘記了害羞,還在咄咄逼人地質問他。
他忽然感覺到了好笑,而且是真的在笑,嘴角輕勾,聲音沙啞:“你剛才那麼急切地拽走我,要是有心人想要偷拍,恐怕早就拍到了,你現在頂著一把破傘,無異於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