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件事……”江語琳猶豫一番,最後將於雪和於浩的事情說了。
“於家人真不懂感恩,你不捐腎是你的自由,再說你沒拿他們一分錢,他們憑什麼追著你不放啊?”徐婭為人正直,最看不慣的就是於家兄妹這種人,說起來義憤填膺的。
江語琳訕訕一笑,她說了這麼多,是想好友幫忙分析一下傅馳的,誰知道……
“其實傅總不明就裏,一開始偏心於雪也正常,但他後麵撇清了關係,還幫你將於浩送進去,他也算將功補過……”徐婭終於轉到了正題,她頓了一下,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傅總畢竟是小魚的親生父親,他就算去你家蹭飯,但打著和小魚培養父子感情的旗號,你也不能將人趕出去吧?”
“唉,他要是一個禮拜去一次,就像我當初去傅家一樣,我也不說什麼了。”江語琳沉聲歎了一口氣。
關鍵是傅馳要是沒事,幾乎天天過去,雖然他從來不和她同進同出,但總會提前下班去接小家夥,她沒有辦法,隻能歡迎,總不能將孩子也趕在門外吧。
“你慢慢就接受了,傅總最近也不刁難你,我看他應該也醒悟過來了,你們的關係特殊,我看你還是摒棄對各自的看法,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再互相針對下去,就算為了孩子……”
徐婭難得說出這樣理智的話,但她的意見和白綺麗不謀而合。
江語琳其實也差不多想通了,隻是始終無法過了自己這一關。
今天她和朋友說了一下,也不再過多糾結,晚上回家的時候,當她看到傅馳開著載著小家夥回來,還買了很多水果和禮物,沒有像往常一樣冷淡,不過也過於熱情,淡淡地和他們打招呼。
傅馳愣了愣。
小家夥立即捂嘴偷笑,趁江語琳去廚房做菜的時間,偷偷和傅馳咬耳朵,“媽媽今天好像很開心。”
也不枉費他三天兩頭給傅馳打電話,父子兩個暗地裏交流。
傅馳伸出修長的手指,點點兒子挺俏的小鼻尖,“小鬼頭。”
其實,起初傅馳不以為然,畢竟他前不久還誤會了江語琳,麵子上過去不,但小家夥見給他打電話行不通,反而讓老師打給他,沒有辦法,他隻能去幼兒園,老師當然不會批評江魚,他無奈之下也就默認了小家夥的做法,隻要不忙,每天都會親自接送,順便,再蹭蹭飯。
今天晚上,他特意哄睡了小家夥,才打算離開,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有道纖細的背影,他忽地停住了腳步。
江語琳一直等待著,她聽到腳步聲馬上抬頭,但看到男人冷淡的俊臉,眸子裏的炙熱頓時消退,他還是沒有想起她,因為他的眼神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