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紫汐和舒月不頂事,不然真讓這人在廚房,她們在食物裏下點藥什麼的,那當真是兵不血刃。
秦淩風並沒意示到這事的嚴重性,大無謂地道:“不就四個人嘛,幹嘛搞得這麼緊張,這船上上百號人,難道還能被這四人嚇著?”
李葉秋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廝真是不學無術到家了,也不知道宸郡王夫婦為他愁掉了多少頭發。
趙蔚楚則是直接下令:“閉嘴。”
此刻的趙蔚楚神情肅殺,走到蘇子業身邊,開口問道:“說說你們的計劃吧,還有多少同夥?”
光頭大漢大聲道:“什麼計劃?什麼同夥?我們不過是想免費搭個船而已,就算你們小氣,大不了我們在下一個港口下船便是了,做什麼弄得跟審犯人似的。”
那婆子也道:“就是,俺們不就是家貧坐不起船嘛?”
眾人差點氣樂了,這窮得還麼理直氣壯的也是少見
而鄭春喜則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各位大人,我不認識他們啊,我隻是想有個安身之所而已,求求你們不要趕我下船,不然我真的沒地方去了。”
秦淩風又道:“這姑娘看著真挺可憐的,要不就讓她跟著我吧,她的吃喝我全包了。”他可是個惜花之人,最看不得姑娘受罪了。
他的聲音挺小,但身邊還是有人聽到了,有人對他怒目而視,有人幹脆直接罵道:“蠢貨。”
李葉秋白了他一眼:“你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在這充什麼好漢?”
“大不了記帳嘛,反正債多了不愁。”
簡直沒法溝通,李葉秋也懶得理他了。秦淩風摸了摸鼻子,覺得無趣得緊。
趙蔚楚看著蘇子業:“小舅舅,你信他們嗎?”
“嗬……”
蘇子業冷笑了一聲,表明自己的立場。
趙蔚楚道:“我也不信,舅舅若信得過我,就把人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審出個子醜寅卯來。”
蘇子業隻當他是個紈絝,有些懷疑地問道:“你行嗎?”
“放心吧。”趙蔚楚很自信地說道,要知道,他之前除了幫皇上暗殺,還做很多其它事的。比如說逼供什麼的,那些暗地裏的大刑,比起錦衣衛也絲毫不讓。
雖然還是有些不信,但蘇子業隻是一個商人,手下也沒有審訊的人才,自然隻能把事將給趙蔚楚了。
趙蔚楚點了幾個人,然後讓大家散去該幹嘛幹嘛,一時間,船上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而熱鬧起來。眾人都在討論這四個混上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雖然說得熱乎,但個個也沒忘了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來盯著身邊的人,想來下一次補給的時候,若還有人想混上這船怕是不可能了。
陰暗的船艙,幾盞煤油燈火如豆,似乎隨時都會熄滅。這是個不怎麼用的貨艙,四處都堆放著多年不用的雜物。艙裏沒有窗戶,隻有幾個排氣孔,因為天黑的關係,已是半絲光線都不曾透進來。
趙蔚楚令人拿了那四個混上船的人,直接將他們扔了進去。
船底潮濕,並無灰塵濺起,但那濕漉漉的粘膩感卻隔著衣服透進他們的皮膚,蛇一樣冰冷滑膩,讓人不禁打了個冷戰。
比起幽暗血腥錦衣衛刑訊室,這裏簡直太和平了。趙蔚楚撇撇嘴,條件差點也沒關係,眼前這四個人本也比不得那些罪大惡極又武功高強的罪犯,充其量四隻小蝦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