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勇者明明未曾改變的俊臉,她卻幾乎篤定眼前的人並非他。
“不說話了?”見她隻是瞪著自己,他好心情地拉著她,坐起身,“沒關係,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我們的時間還很長很長。”
“這裏是哪?你又是誰?”她環望四下,發現場景再一次改變。
這一回,她被綁在地牢的審訊架上。
陰森的牢獄,犯人們受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勇者”外表的男人,手裏執著黑色的長鞭。
“你要去黑沙見什麼人?”鞭子擊打向地麵,揚起灰撲撲的粉塵。
“不就是挨鞭子嘛!”她嘲諷地笑了笑,“姐姐我又不是沒挨過。你幹脆直接殺了我,不也省事嗎?”
她故意拿話激他,若此人能殺她,早該動手了。
他隻審不殺,她可不認為他會是舍不得下手。
“你殺不了我,對嗎?”她試探性觀察他的神情,這裏八成是他塑造的幻境。
假的,所有的一切皆非真實。
“就算我現在殺不了你,讓你痛苦的方法有很多。”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臉,看向隔壁的牢房,“那個女人,你眼熟嗎?”
借著昏暗的燭光,莉莉絲看清了她的長相。
小滿姑娘……
“你和你愛的男人尋歡作樂時,她被關在這間暗無天日的牢裏,沒日沒夜地受盡折磨。”他附在她的耳邊,慢條斯理道,“如果你想了解她受過的刑罰,我很樂意再對你做一遍。”
她默不作聲地低著頭,半晌後,才抬起紅眸,輕蔑地睨著他:“你要給我看的隻有這個?”
她的無動於衷,令他不禁微愣,接著他像發覺什麼有趣的事般笑出聲。
“若你不是預言裏的女人……”不知何時,他手裏的黑鞭變為雪亮的小刀。驀地刺入她的手掌,牢牢地釘向後麵的木架,他飲下她淌落的血花。
鑽心刮骨的疼痛,令她的紅眸蒙上一層白茫茫的水霧。
“對疼痛的記憶,保留得不錯。”他微笑地輕舔自個兒的唇角,血的腥味他也印象深刻。
當痛感漸漸平複,莉莉絲平躺在一張鋪著虎皮的大床上。
手心完好無損,好像她方才受的懲罰僅僅是她的臆想般。
“剛剛弄疼你了。”側躺在她身旁,披著勇者外表的男人,執起她白淨的素手,故意曖昧不明地吮著她的指尖。
倍感惡心的她,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翻身壓住。
“所以你要對付女人的手段了?”她諷刺地看著這張與勇者一模一樣的臉,“你能使出的最終招數也不過如此。”
“我不需要真的去傷害你。”他撩起她的發絲,放近鼻前輕輕一嗅,很可惜聞不到任何氣味。
他束縛住她的雙腕,高舉過她的頭頂,用單手扣住。
“你隻要切身明白,我有傷害你的能力,傷害你的意願。”他冷酷似冰寒的聲音強行進入她的耳裏。
她緊咬著唇,狀似不肯示弱地向他求饒,亦不想見到他用勇者的模樣羞辱她。閉上那雙高傲的紅眸,一副他盡管放馬過來,她喊一聲算她輸的架勢。
“嗬嗬,你終於也學著露出了女人該有的樣子。”他的話音未落,她便張開冒火的紅眸,一個曲膝攻向他脆弱的敏感處。
他不得不鬆手放開她。
“女人該有的樣子?”重獲自由的她,拉開與他的距離,她望向退至床尾的他,如寶石璀璨奪目的紅眸透著冷靜與譏諷,“你不會真以為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就能讓我感到害怕?然後向你透露出底細?”
她搖搖手指,眼波曼妙而流轉:“別小看女人,她遠比你見識的要強大得多。”
更別小看她這隻魅魔,她可不止會在現實裏榨幹人類。
他若敢硬上,她絕對使他精.盡.人.亡,悔不迭當初。
差點兒被她斷子絕孫踢的他,不怒反笑:“我從來不強迫女人,你是第一個讓我想教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
她打斷他的話,不客氣地回之以譏誚:“得了吧,我特喵的還得感激涕零,謝謝你對我特殊待遇咯?多大臉呢!”
“我可是特意變幻為你愛人的容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對他,你也下得去手?”
“哈!”莉莉絲活動著手關節,無視試圖動搖自己的他。
她和勇者相殺的次數,她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不忍心動他?她會讓他徹底體驗一番,她有多麼“忍心”下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