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齊遠航的意識終於清醒了,爬起來雙臂攔腰抱她入懷,動情地說道:“對不起,我今晚酒喝多了,失控了,不要走,我保證不會再碰你了,現在太晚了,不要出去,睡這裏吧。”
說完生怕她會消失不見了般,緊緊擁著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痛苦依戀地說道:“心依,不要離開我,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告訴我,我改好嗎?”
他的聲音低沉,痛苦,眸眼裏籠著醉意,誠摯,還有一層抑製不住的情潮。
趙無雙感到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他緊緊擁著她,她的呼吸越來越不暢,像要窒息般。
齊遠航漸漸放開了她。
她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掩麵,淚水洶湧而出。
“無雙,你睡二樓,我在樓下,有事叫我。”齊遠航輕抱起她,把她送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裏,輕輕叮囑了她後,關上了房門,直接下了樓,再沒有上去過。
下樓後,他直接開了浴室的冷水龍頭,冰涼的冷水從頭衝下來,渾身的熱度漸漸消退,酒意也慢慢褪去,理智回歸。
如果她不願意,他絕不會再去強迫她了,他比誰都明白,若她沒從心底裏真正接受他,這樣的方式隻會把她推得越來越遠。
半個小時後,齊遠航回到了臥房,無力地躺在床上,心底裏的那種空虛落寞像潮水般瘋湧上來,又開始折磨著他,煩悶的他走到臥室的陽台,點燃了一根雪茄,把自己縮進了黑暗中又開始度過一個失眠的夜晚。
次日,趙無雙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了。
她冼簌完,輕手輕腳走下樓來。
齊遠航早就梳冼好了,正坐在餐桌旁看報紙,等她。
旁邊站著一個傭人模樣的中年婦人。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點,全都是她最愛吃的。
趙無雙的喉嚨有些濕堵。
“起來了,吃早點吧。”齊遠航聽到腳步聲,放下了報紙,頭也沒抬,淡淡說道,說完拿起了麵前碗裏的勺子開始喝起稀飯來。
“齊總,今天我想請半天假。”趙無雙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口吻恭敬.淡漠.疏離,完全是下級對上級的請示。
“好。”齊遠航喝著稀飯,爽快的應允。
說完二人不再說話,開始默默地吃著早餐。
早餐後趙無雙就出門了。
熟悉的街道,曾經的酒店飯館,高檔的商店,民國時期的騎樓一一從眼前晃過,趙無雙站在公交車裏望著外麵的一切,眼裏的光越來越冷。
A城所有好玩好吃的地方,爸爸趙如海都帶她去過玩過吃過,她的少女時期幸福得塗了蜜,爸爸的寵,媽媽的愛,曾經的她天真活潑,不知痛苦為何物。
而現在,她的人生一片陰霾,再也看不到有日出的希望。
那些過往如同繩索在絞著她的咽喉,越勒越緊,直到不能呼吸。
公交站終於在老城區曾經最繁華的濱江路停了下來。
趙無雙下了車,茫然走著。
閉著眼睛就來到了一處大廈麵前。
A城凡是九十年代的人都知道,曾經的這棟大廈,它所創造的輝煌絕對是A城的奇跡,那些年裏,有誰不知道雲城百貨呢,又有誰不認識雲城百貨的總裁趙如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