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華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進房間,溫暖的初晨陽光,溫和,舒適,宜人,讓人不禁多了幾分懶洋。
正在熟睡狀態的程峰動了幾下眼皮,周身傳來的異樣感覺,讓程峰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雙眼猛然睜開的同時,程峰整個人,也從軟軟的大床彈將起來。
戒備的打量一圈四周,程峰終於知道剛剛的異樣感來自於哪裏了。
“我什麼時候到床、上來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程峰摸著蓬亂的頭發,擰身到床沿。
而精赤上身上,虯紮的肌肉,好像可以控製密度的磐石,跟著稍稍改變了一下形態。
無論輪廓還是形狀都堪稱完美的肌肉,隨著主人的情緒放鬆,跟著放鬆下來。
“哈啊啊啊啊——”抬手捂在嘴上,程峰正在打著哈欠,眼角餘光無意掃過的一處事物,吸引著程峰向著床單看了過去。
“……”
看著床單上的一抹耀眼鮮紅,程峰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狗血。
“原來昨晚不是在做夢啊……”掃視著隻剩自己一人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以為昨晚做了一個春、夢的程峰反而有些悵然若失起來。
這已經是第二次莫名其妙的被女人給上了,而且也是醒來之後,不知道人家去哪兒了。
關鍵是與上一次還不一樣,這次自己還沒有喝酒,是完完全全的清醒狀態……當然,除了有點累之外。
回想了片刻昨晚奶爸一般的操作,又是給擦洗,又是帶葉傾城去衛生間吐的那些細節,程峰甩甩頭,暗自笑了。
呼出一口濁氣,抬眼看了看外麵的陽光:“算了,還是先上班吧!”
而在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生理需求得到滿足,正滿臉愜意前往公司途中的程峰並不知道,此刻在金華市卻有兩處地方,已經因為他,著起了不小的火來。
……
“這個死人,到底去哪兒了!”
已經等了半個小時的唐芸不準備在等下去了,身為唐氏總裁的她可沒有這麼閑。
與相對靜謐的唐氏製藥安保科辦公室截然相反的氣氛,正發生在金華市一處高檔別墅內。
別墅的一個房間裏,一個鐵青著臉的光頭男子正坐在床邊,眼睛看著在床、上躺著的,他的獨生子,已經徹底癱瘓了的二十來歲青年。
青年雖然癱瘓,但是還能偶爾哼哼唧唧兩聲,可是越是這樣,光頭中年男子的臉上,便越是難看。
不一會兒,男子似乎是被身邊哭泣不止的婦人徹底煩到了,男子怒吼出聲:“好了!別哭了!哭了一晚上了,有用嗎!”
中年男子的話,把正在密切注意著各項儀器數據的醫術嚇了一跳,變的越發小心起來。
不過男子剛說完,婦人就抬頭,邊哭邊破口大罵道:“姓宋的!你他嗎吼誰呢!我兒子要是起不來了,老娘和你沒完!”
婦人罵完,拉著床、上青年的手繼續哭訴:“嗚嗚嗚……我可憐的心肝寶貝啊!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嗚嗚嗚……你、爸他就是個廢物,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把你打成這樣的人啊,你這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啊,嗚嗚嗚……”
就在婦人正在哭罵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