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死命咬著嘴唇,一臉怨恨地看著陸禦铖。
她縮起那條崴了腳的腿,想要伸手去摸。
陸禦铖將她的腳抬起來,看了看,然後又側臉朝車門看了一眼。
心中明了。
顧淺這是反抗的時候踢到了車門,快要疼哭了!
陸禦铖小心翼翼地將顧淺的腳放好,蹙眉道:“說了不讓你亂動,你非要亂動,這下好了,本來就崴腳,你還想變成殘疾?”
顧淺快要氣死了。
如果不是他非要動她,她會亂動亂踢麼!
陸禦铖卻是輕歎一聲:“怎麼總不能乖點兒?”
顧淺卻是心中嘀咕,乖點兒?當我是你的狗麼!
“就讓我抱一會兒,你別亂動,再亂動估計我會忍不住。”
陸禦铖說著,把顧淺抱得更緊。
他摸著顧淺的頭發,發絲涼滑柔順,讓他身心舒服。他也沒有再放肆,似乎心情好了許多,抓著顧淺的手,與她交握,甚至玩著她柔軟的手指。
顧淺一路上都在忍耐。
因為她的腿蹭著他的身體,清晰地體察到他已經升騰起來的孽火。
她不敢再亂動,生怕陸禦铖當場吃了她。
陸禦铖帶著顧淺回家,是那棟跟她的租住的公寓隻隔了幾棟樓的家。
顧淺不進去,在陸禦铖懷裏掙著要回自己家。
“我這張床你又不是沒睡過,你怕什麼?”
陸禦铖才不管顧淺怎麼反抗,抱起顧淺就上樓。
到了屋中之後,陸禦铖把顧淺放在沙發上。起身去洗手間濕了一個熱毛巾,回來,坐在顧淺身邊。
顧淺忍不住往旁邊坐了坐,不想離他太近。
“你離那麼遠做什麼?”
陸禦铖抓住顧淺的腿,把她揪回來。
他握住她的腳,用熱毛巾把她腳上擦得幹幹淨淨,甚至連指縫都仔仔細細給擦了。
顧淺在一旁,身體顫抖,死命咬著嘴唇,快要哭出來了。
不是因為疼。
陸禦铖用力很輕柔,不敢去用力碰觸顧淺的傷。
但也不知道是他害怕她疼,還是故意要挑逗她,尤其是手指隔著毛巾在她的腳底擦過的時候,顧淺覺得癢得快要瘋了!
她使勁不要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省得給陸禦铖那個色胚抓住把柄。
但是陸禦铖卻突然輕笑一聲,低頭在她腳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你怎麼這兒也這麼敏感?”
“啊!”顧淺再也忍不住,輕輕顫了一聲,喘息起來。
陸禦铖笑,聲音愉悅。
顧淺卻是心中懊悔不已,覺得自己打敗了一場戰爭。
陸禦铖拿出藥油,仔細給顧淺搓了,手法輕柔。
好像莫蕭。
當年大火中,她也是不小心崴了腳。
在醫院住院的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進她的房間,悄悄給她擦藥油,和現在幾乎是一樣。
當年她問莫蕭,是不是他。莫蕭便笑。
想來這個世界上,除了莫蕭,還有誰會對她那麼溫柔?
顧淺死命咬唇,不想讓眼淚掉下來,但是控製不住,還是吧嗒吧嗒往下掉。
陸禦铖鬆了手,眼中急切:“怎麼,是不是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