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沒好氣的推開陸禦铖,陸禦铖一點兒也不著力,自顧就往後倒去,甚至他還帶著顧淺往後麵倒。
顧淺趴在他身上,惱羞成怒,伸手就在他肩膀上砸了上去。
“神經病!陸禦铖!你腦子有病!就是個神經病!”顧淺大吼著。
陸禦铖就坐在馬路邊上,也不起來,順勢抱住顧淺,抱得死死的,緊緊的,不鬆手。
嘴裏卻是非常地好脾氣似的。
“對,我腦子有病,病得不輕,我病入膏肓了淺淺,隻有你能醫治我了……”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些鼻音似的,聽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
顧淺真是煩死陸禦铖這種男人了。
他簡直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
明明知道,她沒有定力,又心軟,偏偏拿捏著她,用這種無聊的把戲,和慣用的手段!
她心中憤怒,又生氣,偏生還控製不住又心疼。
顧淺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她怎麼就這麼沒有定力?
怎麼就被他給騙了?
顧淺氣得不輕,在陸禦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陸禦铖吭都沒有吭一聲,任由顧淺咬他。
他知道顧淺生氣,知道這個女孩兒有脾氣,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她什麼脾氣,他是一清二楚。
顧淺隔著衣服咬陸禦铖,甚至都咬出了血來。
她感覺到血的味道之後,這才鬆口,瞪著陸禦铖。
陸禦铖笑了一下,“很舒服。”
這麼沒臉沒皮,顧淺真的恨不得咬死她才好!
陸禦铖抱住顧淺,輕聲道:“出氣了沒有?”
沒有!
顧淺眼神依舊狠厲,瞪著陸禦铖,恨不得生吞活剝他的表情。
陸禦铖歎道:“實在不行,你繼續咬,或者,你想幹什麼,我都願意。”
“我想幹什麼都可以?”
陸禦铖點頭。
“都可以。”
顧淺冷笑一聲:“你說的,那好,我問你什麼話,你都能跟我說?”
陸禦铖楞了一下,點點頭。
顧淺冷笑,從陸禦铖的懷中出來,陸禦铖也站起來,想要重新抱她,但是顧淺退後一步。
陸禦铖隻覺覺得,顧淺這樣,不隻是吃醋這麼簡單了。
顧淺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道:“我去一個地方,你敢去麼?”
陸禦铖挑眉,“沒有不敢去的,你讓我去跳火山,我都敢去跳!”
顧淺冷笑:“火山不至於。”
說完,顧淺轉身就走,直接走到公交車站。
陸禦铖是開車過來的,但是他跟著顧淺,見顧淺非常決絕,便沒有說開自己的車。
現在顧淺要做什麼,他就讓顧淺做什麼。
公交車來了之後,顧淺跳上去,刷了卡。
陸禦铖也跟著跳上去,但是,他口袋裏沒有錢。
他的錢包在西裝裏麵,西裝在自己的車上,本來以為到餐廳隻是接顧淺回去,沒有想到顧淺會提出去別的地方。
他站在公交車門口,接受這司機的不滿指責,“沒有錢就去換零錢,你站在這裏我怎麼開車,別人還等著呢!”
陸禦铖轉頭,看向顧淺,“淺淺。”
他喚了顧淺一聲,似乎聲音裏帶著可憐一般。
顧淺咬著唇,本來就是想要整他一下的。
她覺得,陸禦铖不會上這種公交車,他一個豪門大少爺,根本沒有坐過公交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