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瞪大了眼睛:“你喝酒了!”
陸禦铖嗤笑一聲:“沒有喝。”
顧淺不信,眯著眼睛,盯著陸禦铖看。
陸禦铖依舊笑眯眯的樣子,坦坦蕩蕩看著顧淺。
顧淺鼓鼓嘴巴,生氣道:“明明就是喝了,我都聞出來了!”
她用手戳戳陸禦铖的胸口,一臉的不滿意:“我都說了不讓你喝酒,你還喝!你不知道你自己受傷了?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
陸禦铖覺得顧淺這樣特別有趣。
他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說過什麼讓他出去別喝酒。
他小時候,在大院兒長大,大院裏的孩子都是軍隊子弟,性子一個比一個野。
陸禦铖很小就會喝酒。
甚至喝了酒,家裏也不怎麼會管,甚至父親還會說,早點兒練練也是好事。
後來應酬多了,在商場之上,哪有不會喝酒的人?
所以陸禦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管過他喝酒的事!
現在,突然有人管他了,非但沒有讓他反感,反而讓他覺得有點新奇。
甚至,很開心。
這是一種牽掛,一種關心。
別人不在乎他,或者說,在乎的是他陸禦铖能不能在商場上站住腳跟,或者說是他能不能讓陸氏發展更進一步,會不會給陸氏爭麵子。
那些人,在乎,也是在乎的麵子。
但是顧淺在乎他,在乎的是裏子。
顧淺擔心他的身體。
他在別人麵前,是高大威猛的,是無堅不摧的,是攻擊性很強的一個人。
但是在顧淺這裏,顧淺反而覺得他是一個需要關心關愛,需要囑咐的人,甚至,還是一個受傷的人。
好像一對野生動物的夫妻一般,雄獅子出去打獵,受傷歸來,母獅子會給他舔舐傷口。
這樣的感覺,讓陸禦铖十分貪戀。
他笑著,握住顧淺在他胸前來回戳動的手指,笑道:“我沒有喝,真的不用擔心。”
“你還不說實話!”顧淺卻是瞪圓了眼睛,“我要是證明你喝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陸禦铖挑挑眉毛。
他突然覺得,自己老婆真是認真的可愛,對這種事情,竟然這麼執著。
顧淺卻是用手點著他的鼻子,眉眼挑著,像極了一隻帶著算計的小狐狸。
“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陸禦铖答應得幹脆,他倒是好奇,顧淺怎麼證明他喝了酒。
他就不承認,顧淺難道還能打電話去問何安麼?何安也不敢背叛他的。
但是沒有想到,顧淺突然踮起腳,傾身而上,對準陸禦铖的嘴,吻了上去。
陸禦铖沒有想到顧淺會吻他。
他還沒有被顧淺主動這麼親過。
已經一把年紀的人,竟然還會像一個青春期的男生一樣,會輕易地被一個吻鎮住。
陸禦铖突然有了一種重新體會青春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