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梅眉眼低垂,狠狠握著雙手,指甲嵌進手心裏。
她重新抬頭,定定道:“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你給我用致幻藥物,覺得我會不知道?”
白一梅臉色微僵。
陸禦铖接著說道:“你是司莫蕭介紹過來的,現在司莫蕭,也是一身的毒癮,是你做的吧。”
白一梅麵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禦铖,你怎麼這麼想我?”
陸禦铖嗤笑,抬手,摘了一個陸公館門口枇杷樹上的果子,捏在手中把玩。
似乎非常閑適的樣子。
白一梅依舊聲音帶著哭腔:“那天,的確,我對用的藥物,但是,我是喜歡你的,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雖然隻有那一晚,但是,我真的很滿足,這也給了我一個孩子。真的,我特別感激。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好害怕你會讓我把孩子拿掉,所以才出國的。現在,我帶著孩子回來,也不奢求什麼,她從小沒有爸爸,隻希望你能讓她叫你一聲爸爸,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陸禦铖看著白一梅這張好看的臉,聽著她滿嘴胡言亂語的話,諷刺一笑。
“你說,你什麼都願意做?”
“是的,禦铖,隻要你認下她,我什麼都願意!”白一梅似乎在懇求。
“那,我讓你去死,你願意麼?”陸禦铖聲音也是清清淡淡,好像說著再平淡無奇的一句話。
白一梅瞬間麵上一僵。
“禦铖……”
“你不是肯為了你的女兒去死麼?怎麼,不敢了?”陸禦铖咄咄逼人,“你帶著別人的女兒,到處招搖撞騙,還沒有騙夠?你姐也真夠慘的,被你頂著名字,帶著孩子,還把孩子帶成那個樣子,現在病入膏肓,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配型,你竟然還有時間教她騙人?你對得起你姐麼!”
白一梅瞬間冷了臉,“不許提我姐!”
陸禦铖冷笑:“不許提?怎麼,做了太多虧心事,所以,才會不讓提?”
白一梅怒道:“她有什麼好的,不過是頂了我的名字,才能見到你,你竟然對她還念念不忘!不就是會拉幾首曲子麼!你們男人就喜歡那種華而不實的?”
“你也說了,她會拉幾首曲子,可是據我所知,當年,司莫蕭就是為了找會拉大提琴的,才找到你們姐妹倆的,換句話說,是你們讓司莫蕭找到的,不是麼?”
白一梅麵上微僵,就聽陸禦铖接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人,既然你回國了,那就留下吧。”
說著,他拿出電話,手指放在屏幕上,就要按下去。
白一梅冷笑:“禦铖,我沒有想跟你撕破臉,如果你願意的話,加入我們,我們強強聯合,你會比現在發展得更好。陸氏之前還有過一次危機,如果有我們注資,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之前的難關,不就是拜你們所賜?”陸禦铖說著,手中的枇杷果被捏碎,一手的汁水。
白一梅深吸一口氣,“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白一梅說著,勾了勾手指。
她身後,從黑暗的胡同裏麵,走出來四五個端著狙擊長槍的人。
“禦铖,我知道你有本事,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我們交過手,我們一直對你都很感興趣,所以,研究了你很多年。你覺得,這幾個人你能抵擋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