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事,當年的廣州公安局局長,副市長被拉下馬,廣州的黑社會勢力被打壓了很長一段時間。
案裏的那位少年叫蕭如風,陳卡不單認識他,跟他關係非比尋常,是比親兄弟還鐵的關係!而被黑社會殺害的夫妻,就是陳卡的父母!
當年的故事是這樣的,蕭如風比陳卡小一歲,尊稱陳卡為大哥,叫陳卡的父母為幹媽幹爹。因為是舊城區,所以治安會相對混亂很多,那天陳卡有事外出,他就吩咐蕭如風幫自己看顧一下家裏。
沒想到陳卡3小時後回到家,他看到的是血跡斑斑的大廳,身邊躺著兩具蓋著白布已冰冷的親人,他悲痛之餘十分擔心蕭如風的安危,沒想到5分鍾後,他就接到警察傳來的消息,在黑豹俱樂部,蕭如風被打成重傷,正在搶救!
這故事的結局是陳卡,得到人民高級法院判的賠償款20萬,卻永遠失去了雙親,成為社會的特殊群體;他的兄弟蕭如風搶救及時,卻大腦部分死亡,成為了低能兒,他父母受不了如此打擊,突染重疾,雙雙躺在醫院裏,每日要不菲的住院費,藥費,由於蕭如風殺了人,他沒有得到任何的賠償。
這8年來,陳卡一人撐起蕭如風整個家庭的開支,當初獲賠的20萬,第3年多一個月,就花光了。在第四年,陳卡踏入高風險,高回報的盜墓行業,收入和支出才趨於平衡。
陳卡順路買了些吃的和生活日品,還有一個大大的蛋糕。今天是蕭如風的生日。
“汪汪汪!”來到黃埔村的一條小巷,陳卡輕聲敲敲著殘破的木門,從屋內傳來急促的狗吠聲。
“是誰啊。”門裏傳出有點虛弱的男聲。
“是我,卡仔啊。”陳卡一聽到他的聲音,心裏一酸,不過盡量保持自己的說話的歡快。
老人是蕭如風的爺爺,蕭正南,今年82歲,雖然請有專人照顧蕭如風依然重病不能下床的父母,但日常的一般照顧和看家還是靠他,信得過的人照顧嘛嗯,還有他老人家養的2隻菜狗,小黃和小黑。
“噢,卡仔啊。”蕭正南驚喜地答道,有點激動地開門。對於陳卡,他是感激不盡的。
他是老一輩的人,接受的思想也跟現在不一樣,他沒有跟周圍的鄰居和一些朋友一樣,認為陳卡對自己家好,是理所當然,是贖罪,是必要的責任。
他認為蕭如風是自己最出色的孫子,沒有之一,蕭如風是光宗耀祖的!因為他做到了許多男人和他都不能做到的,他實現了對別人的承諾,守護不力,那就用命去捍衛承諾,兄弟情,就是要為了別人而付出所有。蕭家可以得罪所有人,但不能愧對於真正的朋友,兄弟的期望,信任。
對於陳卡,他是由心地感激,陳卡八年來,不裝腔作勢,默默地為蕭家付出,這種舍己為人的奉獻精神,一如既往地把如風當親兄弟對待的品德,是現在許多年輕人所嚴重缺乏的。
在跟野哥和2大美女相處的幾天裏,他從來沒拿幫助低能兒如風一家的事跡對他們說,要不然純潔,富有愛心的茉莉和鬱金香一定會對他更加刮目相看,俘虜她們的芳心也是很大可能嘛。
門一開,小黃和小黑就來勢洶洶衝了出來,繞著陳卡搖尾巴。它們很有靈性,聽到他和主人的簡單對話,就知道是熟人了。
“別舔我的鞋啊,才買了不到半個月呢。這裏有美味的骨頭,蕭老,您就拆給他們吃吧。我拿東西進去先,”陳卡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它們的熱情勁,尊敬對蕭正南說道。當年的慘劇沒有把這位老人家壓垮,他還是那樣的精神抖擻,一點也不象80歲的人,60多歲而已。
“好列。”蕭正南看著穿著r牌一套灰色運動服洋溢著青春活力的陳卡,一個月不見,感覺他又強壯和穩重了一點,他還是那個處處考慮周到的人啊,連狗的食物也買來了,還有那個大大的蛋糕。
有個鍾點工在服侍蕭如風的父母洗澡,陳卡就不好打擾他們了,把買的東西放大廳的桌子上,來到蕭如風的房間門口,一推門進去,他就看到蕭如風,蹲在牆角,用白色的粉筆,很專心地在畫畫。
“大哥!”陳卡走進來的腳步聲一下就驚動了蕭如風,他敏感地轉頭看看是誰擅自進入自己的地盤,一看是陳卡,則歡喜地叫道,並向陳卡衝來。
“大哥!”這兩個字,讓陳卡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他用力地抱住比自己小一歲的蕭如風,轉眼過去八年,即使變低能兒,蕭如風喊自己“大哥”時都是跟第一次那樣,很響亮,很精神。
每次聽到蕭如風這麼喊自己,陳卡都會感動不已,想起8歲那年,他們一起燒黃紙拜為兄弟的一幕。
時光不再,但我永遠是你的大哥!陳卡鬆開蕭如風,沒有理會自己被蕭如風揩髒的衣服,而是幫他拍掉弄髒的衣服領口,用紙擦去他鼻子掛了好久的鼻涕,還有嘴角的幹了又濕的口水漬。
“大哥!我新畫了副巨作。你來看看嘛。”蕭如風拉著陳卡往牆角走去。
不去看他歪斜的頭發,髒亂的臉和衣服,他活脫脫是個帥哥,可惜他時常露出的癡呆目光和怪異動作,神情,把他相當於7歲兒童的智商表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