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剛才的小侍女過來了:“幾位公子,我家主子與穆公子相談甚歡,怕幾位在這兒無聊,特命奴婢前來問問,是否先行前往閣樓觀賞歌舞?”說完,偷偷對鄢月打了個暗號。
“看歌舞啊?那她一個人在這兒……”穆澤仙猶豫著。
“嗯,我們還是在這兒等等吧。”
“可是好無聊啊,聽著那邊很熱鬧呢,我想去看。”天蘭撇嘴嘟囔著。
“這樣吧,我先去趟茅房,等回來若還不見她,就一起去找她。”
“那好吧,快去快回。”穆澤仙擺擺手,與天蘭閑扯起來。
鄢月讓那小侍女帶她去茅房,半路一轉,來到玉靈的房間。此時,房內隱隱有股清幽之氣,穆芸菲躺在榻上,衣衫有些許淩亂,麵色發紅,呢喃不清。玉靈坐在一旁,臭著張臉。
“怎麼回事?”
玉靈見是鄢月,嗖的竄到她跟前,扁嘴道:“宮主,我差點被她強了!”
鄢月嘴角一扯:“剛才還好好的啊。”
玉靈兩根手指捏著那吊墜,咬牙道:“是它搞的鬼!”
鄢月細細檢查了一番,原來在其上頭,被人灑了藥水。“公主怎樣了?”
“還好啦,我剛給她服了藥丸,很快就會醒。宮主,我這次虧大發了,被她親到臉了!”玉靈跺著腳,不停地擦著臉,一副受盡欺負的模樣。
鄢月瞪了他一眼:“是你虧了還是人家虧了?好了,別鬧。此次事件,怕是有人早就設計好的,大公主再呆在這兒很不安全,必須馬上離開。”
“好好好,叫她以後都別來了!”玉靈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冷哼。
鄢月翻了個白眼,邊上前查看穆芸菲的情況,邊問:“派去跟蹤那家仆的人,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額……我們的人跟蹤那家仆來到西南城的一處街巷,便不見了他的蹤影,那附近屋舍眾多,小道交錯,不知那家仆具體去了哪個屋子,我們的人一個個的找,沒找到。”
鄢月冷冷勾唇:“對方還真是小心。”
“是啊,特意選在四通八達、房屋多的地方,就算被跟蹤了也很容易擺脫掉。”
“罷了,總歸會查出來的。眼下,還是大公主的事要緊。”鄢月正說著,便見穆芸菲緩緩轉醒。
“公主,你醒了?”
穆芸菲揉了揉額角,撐坐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公主,您那個吊墜,有問題。”鄢月邊說邊扶起穆芸菲,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穆芸菲聽聞,又羞又窘:“被人下了藥?”說罷,眼角飛快的瞟了下玉靈。
“嗯,幸好沒事。公主,您那吊墜,都有誰經手?”
“很多啊,像上麵的紫玉,是父皇賞的,平時放在首飾盒裏,伺候我的宮女都能接觸到,那些紅繩就更不用說了,都是讓宮女太監們去拿來的,這……誰動的手腳,哪裏查得出?”
鄢月眉頭緊鎖:“先不說這些了,我們趕緊去找天蘭公主和小郡主,然後速速離開。”
穆芸菲點頭,忽而似想起什麼,衝玉靈尷尬一笑:“這次給公子添麻煩了。”
玉靈笑了笑:“沒事,既然有人害公主,那公主您可得注意了。”
“嗯。”穆芸菲轉過身,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微笑。
玉靈見兩人離開,瞬間垮下身子,怨念的摸著臉。
“公主,今晚之事是有人蓄意的,可對方怎麼知道您會來這兒給禮物?”
“不清楚,我沒告訴過別人。”
“那……是公主自己想過來的麼?還是,有人勸說?”
鄢月這麼一問,穆芸菲的腳步立刻定住了,臉色變得很怪:“是有人勸過我。”
鄢月目光一沉:“誰?”
“我的奶娘。可……不應該啊,我也沒對她明說,而且,她是一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很好,怎麼可能是她?”
“那公主是怎麼跟她說的?她可有接觸過那個吊墜。”
“今早我因為來不來而心煩,奶娘見我心緒不寧,就問我怎麼了,我說有件事很想去做,可是又有些顧忌。奶娘就勸我順應自己的心,不要等不能做了再來後悔。所以最後我決定過來。至於吊墜,她之前有拿手上看過,還問我是不是出宮玩的時候買的。當時我麵對著她,她不可能動手腳啊。”
“其實公主還未做出吊墜時,旁人應該不知公主要紅繩有何用處,不至於那個時候動手腳。最有可能的,就是得知公主用紅繩做了什麼,加上公主的煩惱,從中猜到公主的心思,進而設下陷阱。而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公主的奶娘。隻要她起了這個意,那麼趁人不備在吊墜上下藥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