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鄢月翻了個白眼:這女的腦子沒問題吧?這也能怪到她身上?
“大姐,我連你爹是誰都不知道,那畫像,也不是我給他的,你爹為此跟你娘吵架,關我什麼事?”
“畫像上不是你嗎?若非你跑到那裏去跳什麼舞,弄得城裏到處是你的畫像,我爹怎麼會知道你這麼個人?長得一股子狐媚樣,天生就知道勾引男人。”
鄢月頓時沉了臉:“姑娘,你說話放尊重點!你爹見異思遷,那是你爹的問題,不要怪到別人頭上!”
女子怒瞪著鄢月,忽的提劍而起:“你這女人,也不是好貨!”
鄢月臉色微變,匆忙往後退,險險躲過對方的劍,誰知劍鋒一轉,再次向她襲來,劍尖直觸眉心。
這時,一道墨色身影閃過,伸手摟過鄢月的腰,將她帶到自己身後。與此同時,修長的手指輕輕夾住劍身。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細碎的墨發下,一雙眸幽暗如潭。冷俊的麵容在看到對方的模樣時,有著一絲細微的變化,但很快恢複如初。
聽聞動靜趕來的穆珩青,見墨錦摟著鄢月,心下悶悶的,莫名有些不舒服。
而玉靈則拉著楊靖奚低聲笑道:“看看,墨錦英雄救美了。”
“你……”女子怔怔的看著墨錦,秀眉緊緊蹙起。
“你什麼你?哪裏來的潑婦,竟敢跑到這裏來撒野。”香芩不知從何處冒出來,“還好我們墨錦公子來得……”話,在她看清對方的模樣時,戛然而止。
鄢月探出身子:“謝謝墨錦公子。”
“舉手之勞。”墨錦從女子身上收回視線,對鄢月微微一笑。
香芩瞪大雙眼,扯著墨錦的衣袖,小聲說:“墨錦公子,是那個、那個趙銘啊,怎麼會是她?”
墨錦微搖頭。隨即,一年輕男子匆忙跑來:“妹妹,你別胡鬧了,快跟我回去。”此人,正是趙卓。
趙銘不停地打量著墨錦,又看了香芩好一會兒:“哥哥,我是不是見過他們?”
趙卓詫異了下,直接將趙銘拉走:“見過怎樣,沒見過又怎樣?快跟我回去,別在這兒瞎鬧。”
“什麼瞎鬧?我在給娘出氣呢。”
“這又不關人家的事,出什麼氣?”趙卓有些無奈,幹脆點了趙銘的穴道,將其拖走。
“墨錦公子,你說她會不會想起來啊?”香芩揪著衣袖,緊張的問。
“想起來也無妨,難不成我們還怕她報仇?”墨錦不甚在意的說,“不過,趙莊主與趙夫人的關係,怎地弄成這樣?不是說,他們夫妻一向和睦麼?”
“哪兒啊,我可聽說,趙夫人脾氣差得很,經常對趙莊主甩臉色,還亂吃醋,不允許趙莊主跟別的女人親近半分。依我看,是連大將軍倒台了,趙夫人沒了靠山,趙莊主不怕她了。”香芩捂嘴偷笑……
鄢月同穆珩青回到房間,小青正如一灘泥般窩在床上呼呼大睡。鄢月微搖頭:“它昨天喝了多少酒,怎麼還不醒?”
穆珩青瞟了眼小青,搖頭:“不知道,我發現的時候,它半個身子都在酒壺裏。”
鄢月嘴角微抽:“估計還得醉上幾日。”
……
馬車上,趙銘不停地晃著腦袋,表情似有些痛苦。
“妹妹,你怎麼了?”
“頭發暈。”趙銘嘀咕著,隨即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天色漸暗,某客棧天字號房中,趙卓坐在床邊,打著瞌睡。床上的人,動了動眼簾,醒了。